怨道“這地方是啥鬼天氣。白天還挺熱,晚上又濕又冷,擱被窩里待老半天也不暖和,被子褥子都濕噠噠的怪難受。”
新鮮勁兒一過,各種不適應便凸顯出來。
除了坐便上不出廁所,最讓夫妻倆不能適應的就是這兒的氣候。
白天濕熱,晚上濕冷,總之就是濕。鞠文啟那一條傷腿可遭了罪,今兒個下地走路都有點兒費勁。
張永梅也沒比他好到哪里去。她是月子沒做好再加上這些年太過操勞,身體底子不行,在家的時候刮風下雨都關節疼,在這邊潮濕的環境里更是每天晚上都疼的睡不著覺。
這夫妻倆也是倔強,關起門來會跟彼此抱怨,但對著姑娘姑爺和親家人的時候又什么都不肯說,問他們有不適應的地方嗎他們就樂呵呵的說都挺好。
張永梅倒了一杯熱水遞給鞠文啟,自己則坐在旁邊的小椅子上悶不吭聲。
“咋的了伙計?”鞠文啟發現她情緒不對,疑惑的問道。
張永梅嘆口氣“沒事兒,可能是想家了吧。”
夫妻倆一塊兒生活這么多年,不敢說一眼就能猜中對方想什么,但對方說沒說謊還是能猜得出來的。
鞠文啟馬上擔憂的說道“有啥事你就說,別憋在心里頭啊。”
張永梅尋思一會兒,還是老實的跟鞠文啟說道“晚上我想去外屋地幫忙,在門口聽到他家老大媳婦跟堂兄弟家的媳婦兒說咱姑娘和姑爺,我連蒙帶猜的聽了個大概,不是啥好話。”
“啥話啊?”鞠文啟追問道。
張永梅嘆氣“她們說咱姑爺不能生。”
“扯淡”,鞠文啟馬上拔高音量說道“咱大姑爺看著挺好,哪像不能生的,凈胡扯。”
張永梅一巴掌乎他胳膊上,警告道“你小點兒聲,姑娘和姑爺就住旁邊那屋,聲音大再讓他們聽見。”
說著,她又嘆口氣“不管她們是不是胡扯,這次過來我一直覺得姑爺不大對勁兒。”
“哪不對勁兒?”鞠文啟有些懵的說道“我覺得沒哪兒不對勁兒啊,對咱多好,帶咱出去玩兒還去下館子,我瞅著比咱姑娘還細心呢。”
張永梅白他一眼,氣道“帶你玩兒帶你下館子就比你姑娘好?你這眼皮子可真淺。他就是對咱太好了才不對勁兒呢,你忘了他在咱家住那半年都咋跟咱處的了?突然變得這么親我心里總覺得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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