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得分明,周管事,何必硬作解釋?”
周管事剛要開口駁斥,卻被蕭遙伸手攔住,他說道:“我喝茶多一個規矩,就是洗茶之后,要用第一杯茶水溫杯去垢,我稱之為洗杯。”
李羿搖頭笑道:“詩雨,你出去吧,我與蕭公子要談國家大事,你不便在此伺候?!?
詩雨呆呆得看著李羿,摸不準李羿在搞什么鬼,蕭遙確是明白了,李羿不想詩雨在一旁伺候,是覺得自己事多,麻煩!他揮了揮手,周管事給了詩雨一個眼神,詩雨行禮離去。屋內只剩下蕭遙、周管事,李羿三人,而周管事很自然得接替了詩雨的工作,開始沏茶。
李羿看著周管事熟練的動作,笑道:“陛下今天來想問什么?”
此言一出,周管事手中茶壺瞬間裂開一條縫,雙眼死死地盯著李羿。蕭遙則是一臉笑意問道:“這么快就被你看出來了?”
李羿拿過茶杯,一飲而盡,笑道:“這要是再看不出來,怕是陛下會小瞧李某。”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為何如此鎮定,還是說你是裝作鎮定?”
周管事冷笑道:“李公子好眼力,那為何還不向陛下下跪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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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羿笑道:“陛下是以蕭遙的身份來的這里,不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嘛?怎么周總管是想要大家都知道大魏皇帝來了青樓?這上京城最大的青樓是皇帝開的?”
周管事眼光中散出一股殺意,李羿與拓跋俊對視,周總管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李羿,你好大的膽子!”
拓跋俊擺手笑道:“無妨,既然他已經看出來了,說的也沒有錯,不必太過較真,去換個新茶壺來。”
“陛下,這?留您單獨與這狂妄之輩在此,老奴有些不放心啊?!?
李羿擺手道:“快去吧,陛下要找我問正事,這點眼力都沒有,虧你在宮里伺候了這么久!”
周總管將手中茶壺柄捏成粉末,瞪著李羿,轉身離去,當然他沒有走遠就在門口守著。
李羿起身從門旁的柜子里找出一個新茶壺,動手重新沏茶,他的手法沒有詩雨那般熟練和美觀,可以說是糙得很!他給自己倒上茶,然后看向拓跋俊問道:“陛下是為了懸鏡司之事來的?”
拓跋俊笑道:“你還是叫我蕭公子吧?!?
李羿笑道:“那行,蕭公子想問什么直說吧。”
蕭遙端起茶杯送到嘴邊卻又放下開口道:“老師對你盛贊有加,說你能助我一統天下,我想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李羿擺手道:“我肯定沒那個本事!既不能領兵征天下,又不能為官治天下,就會動動嘴,逞逞口舌之快?!?
蕭遙笑道:“你何必自謙呢?科舉制、治僧治道兩策,還有懸鏡司的提議不都出自你手,這可都是安邦治國的手段。”
李羿搖頭道:“光靠這些可得不了天下!”
蕭遙問道:“那你說說看要怎樣才能得天下?”
李羿答道:“自太武帝策馬揮鞭,對外驅匈奴,滅胡夏,收關中,定涼州,伐高車而一統北方,大魏可以說是兵強馬壯。而對內信道滅佛,推孔尊儒,建太學,興文教,鎮葛吳,平叛亂,此皆先帝之功。然而連年征戰致使民生凋敝,叛亂不斷,這便是當下最關鍵的問題,安民心,固皇權,以文盛收民心,以制度定天下?!?
蕭遙輕笑道:“照你的意思,光憑文盛和制度就能得天下,這也太過兒戲了吧!”
李羿擺手道:“自然不是這個意思,不動刀兵又怎能得天下呢,不過依我看來大魏缺的不是爭天下的實力,缺的只是一個爭天下的氣勢?!?
蕭遙問道:“氣勢?你什么意思?”
李羿笑道:“江南多好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