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羿笑道:“郡主,小小是我的人,靠得住。”崔芷聽聞會心一笑。
蕭若萍冷笑道:“李樂府不愧是風流才子,想來這位不僅僅是貼身侍女吧?!?
李羿問道:“郡主這么關心李某的侍女,這是不打算聊正事了?”
蕭若萍冷聲道:“我聽說五日之后,你要在白鷺洲書院外與我大梁儒生比斗君子六藝?”
李羿笑道:“想不到郡主的消息這么靈通?”
蕭若萍冷哼道:“哼,這哪是我消息靈通,禮部的人恨不得把這個消息傳遍京師,讓所有人都去看這場比斗。我還聽說你若是輸了要身穿胡服繞著建康走上一圈。”
李羿疑惑道:“確有此事,怎么郡主這是特意來嘲笑我的?”
蕭若萍冷聲道:“我可沒那個閑功夫,不過這場比試你怕是輸定了?!?
崔芷插話道:“郡主這話可就說錯了,我家公子文武全才,禮、樂、射、書、御、數更是樣樣精通,怎么可能會輸!”
李羿看著崔芷心里嘀咕道:喂,你吹牛嗶能別帶上我嘛?我現在自己心里都沒底,你在這吹什么?到時候我真輸了,豈不是更丟人!
蕭若萍聽聞此言冷笑道:“哦?看來李樂府這是已經成竹在胸了,那我今日前來怕是多此一舉了?!闭f完蕭若萍便邁步往外走。
李羿有些莫名其妙,崔芷倒是先反應過來,攔在蕭若萍身前行禮道:“郡主還請留步,來都來了,有什么話還是明說的好?!?
蕭若萍轉身問向李羿:“你們北魏的人都這么不懂禮術嘛?你們到底誰是主誰是仆?”
李羿搖頭笑道:“這個問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郡主來此的目的。誠然,李某確實遇到些麻煩,這次比斗君子六藝,唉!”李羿凝聚浩然正氣吟誦道: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初渡洪河冰塞川,將登紫金雪滿山。
閑來垂釣秦淮上,忽復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
一詩誦罷,紫氣匯聚慢慢涌入李羿體內,李羿嘆息道:“唉,難啊,真難!”
蕭若萍平靜地說道:“傳聞李樂府開口便是傳世之作,原本以為這只是你們魏人在吹噓,如今親眼所見,當真是長見識了。”
李羿擺手笑道:“若論詩文,李某自然不懼江南才子,但這君子六藝,說實話,心里真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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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若萍看了一眼崔芷輕笑道:“李樂府這會兒才說了句實話。好吧,那我便給李樂府交個底,雖然即便這樣也幫不到你什么,但至少也能讓你有所準備?!?
李羿疑惑道:“郡主此言何意?”
蕭若萍說道:“我已猜到張德遠會請什么人與李樂府比斗君子六藝。辯禮之人乃是朱子門生真德秀?!?
李羿伸手打斷道:“等會兒,這人叫什么?真的秀?還有人叫這名?我的天啊,他咋不叫真有才?。俊?
得!李羿的間歇性神經病又發作了,他趕忙整理了一下面目表情正色說道:“郡主請繼續?!?
蕭若萍嘆了口氣說道:“真德秀乃是我大梁最年輕的四品大儒,今年才剛滿三十歲,被視作我大梁儒道傳承的接班人。”
李羿聽聞感嘆道:“厲害厲害,三十歲就是大儒了,果然牛嗶!”
蕭若萍繼續說道:“與你競樂的是前任禮部樂府令戴遙,他是琴藝大家,猶擅禮樂、雅樂,已有四部傳世禮樂,所著《戴氏琴譜》乃是我大梁樂師必學之經典。”
李羿點頭道:“了不起,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