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的頭發已經不是當初的那般宛若神女了。
此刻的她,亂糟糟的頭發像是雞窩一般架在頭頂上。
當陳若禮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陳貴妃虛弱地坐在正德殿的臺階上,桂公公也累得氣喘吁吁。
兩個人就好像是經歷了什么勞苦的活計一般。
沒有半分形象可言。
“娘娘。”陳若禮沖進正德殿,幾乎是暢通無阻,如今這里都是他的人。
陳若禮進來的時候 ,路過狼狽的父子二人身邊。
他看到那個幾乎看不清面目的血人,要不是那身衣服,在告訴他這就是那個被皇帝疼在掌心里呵護著的六皇子蘇若寒,他真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皇帝的眼睛自從陳若禮走進來的那一瞬就狠狠地鎖定著他。
陳家的人,他一定會把他們挫骨揚灰。
把自己今日所受的屈辱都加倍地討回來。
“娘娘。”陳若禮扶住自己的親姐。
感受到有一雙手將自己緊緊地抱在懷里,陳貴妃抬頭望去。
只見那一雙異常熟悉的眼睛此刻正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看。
滿目的心疼和憐惜。
是啊,是有他,只有自己的親弟弟才是那個一直默默陪著她,跟他一起經歷無數的風雨而無怨無悔。
家人才是她永遠的依靠。
“若禮。”陳貴妃一見到面前的人,眼淚就止不住地泄下來。
“怎么了?”陳若禮的聲音異常地沉穩,輕柔。
他將陳貴妃緩緩地從地上攙扶起來,讓她坐在椅子上,把她身后的衣服整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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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找遍了這正德殿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找到玉璽,這怎么可能呢?”
陳貴妃一遍一遍地重復著。
那個皇帝的嘴是硬,比石頭還硬。
她又不能真的殺了他,她舍不得。
果然啊,這女子一生都不能輕易地愛上一個人。
愛對了,是緣;愛錯了,是劫。
想到這里,陳貴妃心頭的委屈似是溢滿了,化作眼淚一顆一顆地滴在陳若禮的手上。
再從男子的手掌滴落到地板上,氤氳了一片水漬。
陳若禮的視線朝著身后看了看。
那里是他的姐夫和他姐夫最疼愛的兒子。
可是卻和姐姐無關。
皇帝的臉上全是恨意,恨不得將他們姐弟二人生吞活剝了的怒氣。
陳若禮沒有在皇帝的身還上多做停留,他將注意力再次放在自己的姐姐身上。
寬大的手掌緊緊地握著陳貴妃的手,姐姐的手很冰涼 想來是在屋外待了太長的時間。
他語氣溫和地對陳貴妃說:“沒事的,姐姐。找不到就算了。”
算了?這兩個字落到陳貴妃的耳朵里,讓她不是很能接受。
“怎么能算了?要是沒有詔書,那琦兒的位子就名不正言不順,還有,你也會背上造反的罪名,是會被后世的人指著脊梁骨罵的。”
陳貴妃的手搭上陳若禮的肩膀,像她還未出閣時那樣,無比的親密。
她是在乎皇帝,在乎她所生的一對孩子,可是她也在乎與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從小陪她一起長大,一起玩鬧的血脈至親。
這些年來,他為了她在后宮的地位,做了多少事,她的心里不是沒有數。
而這些,都是他不愿意去做的。
若禮年輕的時候就曾跟她說過,他想做一個保家衛國的將士,為自己的國家拋頭顱灑熱血,馳騁疆場,縱意而歌。
一生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