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給自己的“家”。
這都是一個少年最赤城的夢。
可是如今時移世易,一轉(zhuǎn)眼大半輩子過去了。
他沒有實(shí)現(xiàn)自己的宏圖志愿,是因?yàn)樽约菏`了他。
為了她,他不能離開京城,不能手里沒有權(quán)力。
他放棄了做一只雄鷹,而甘愿做她手里的一把利刃。
想到這里,想到過往的種種。
陳貴妃淚如雨下。
聽著陳貴妃的一字一句,陳若禮明白這是長姐在為他的名聲考慮。
這個姐姐,雖然嘴上說著狠毒的話,可是她的心里還是一如既往。
還是從前那個會為了身邊的人而拼命的小姑娘。
那個會為了給他買一塊糖而徹夜站在糖鋪前不肯離去的小辣椒。
可是他們都長大了,都有自己的選擇。
事已至此,回憶那么多也是無益。
思緒漸漸回到眼前的一切,陳若禮將陳貴妃的手放回到她的膝蓋上。
感知到這一動作,陳貴妃的眼睛看向陳若禮。
眼眸里滿是疑惑:“若禮你……”
陳若禮向陳貴妃露出一抹笑容來,如六月的陽光般明媚。
“長姐,你知道的。弟弟只希望你可以開開心心的。”
聽到這句話,陳貴妃的心里對自己這個弟弟就更是愧疚。
“其實(shí)還有最后一個辦法。”
桂公公不知何時也走到陳貴妃的身邊幫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娘娘當(dāng)心別著涼。”
“嗯。”陳貴妃呢喃了一聲。
陳若禮見陳貴妃沒有什么反應(yīng)便繼續(xù)說下去。
“殺了這個皇帝,對外說皇帝駕崩,未留下詔書。按照慣例,應(yīng)由嫡長子繼位,咱們的琦兒雖然不是嫡子,但卻是長子,只要?dú)⒘诉@唯一的嫡子,就說是暴斃。這樣一來,不也是順理成章嗎?”
陳若禮將自己心中的計(jì)劃全盤告訴陳貴妃。
陳貴妃聽著陳若禮說的話,僅僅是第一句,她便有些不能接受。
“不行啊!”陳貴妃的手摸上陳若禮的手腕,雖然是冷冰冰的鎧甲,可是陳貴妃卻不覺得寒冷。
“我,我不能……殺他。”陳貴妃的眼睛看著不遠(yuǎn)處那個狼狽的男人。
即使他對自己無情,可是一想到他死,自己就接受不了。
雖然她在心里無數(shù)遍地告訴自己,兒子最重要,只要有了兒子,她可以放棄一切,哪怕是孩子的父親。
可是真的到了這一步,她發(fā)覺自己的心根本就沒有辦法狠下去。
看著陳貴妃的神情, 那焦灼 ,那害怕。
他搖搖頭,罷了。
“長姐,只要把他關(guān)在密室里,永遠(yuǎn)不讓他出來,對外就宣稱他已經(jīng)死了。尸體就找一個替身好了。”
這是陳若禮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不過,你要保證他永遠(yuǎn)不會出現(xiàn)在大眾的面前,否則,前功盡棄。”
前功盡棄,這幾個字的重量無疑是巨大的。
“好。”陳貴妃思量了許久,她對陳若禮說:“你放心吧!”
陳若禮把陳貴妃從椅子上扶起來,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折騰,陳貴妃早已是心力交瘁。
要不是陳若禮扶著她,她恐怕連走路都沒有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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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步一步走到趴在凳子上的人。
皇帝的手無力地垂下,另一只手緊緊地拉著地上的人的手腕。
那交集處是一片血漬,可是卻不是他的,而是那個奄奄一息的人身上的。
“六皇子這副模樣,若是不管的話,也就用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