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殤的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了。
后悔已遲,無奈,只能盡力贏了眼前人。
可是,令令越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往日他和上官云殤下棋各有勝負,兩兩平分。如今就跟中了邪似的,他自踏入翃涒殿開始,便一直就沒贏過。
這讓令越懷疑,上官云殤是不是作弊了。
發覺一道凌厲的視線從自己的身體各處掃過,上官云殤淡淡地道:“令越長老應該把心思放在棋局之上,而不是我的身上。這樣下去,那兩位怕是今夜要露宿樹下了。”
說著,上官云殤也淡淡地掃了一眼在樹下垂頭喪氣,東張西望的主仆二人。
嘴角輕輕勾起一絲弧度。
御頡可以讓人來,他就可以讓人滾。還不是他要求的,是人家姑娘自己不干了!
上官云殤還就不相信了,一個從小被呵護在手掌心里的公主能受得了如此對待!
令越長老收回視線,對上上官云殤的眸光,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道:“族長何必為難一個小姑娘呢?”
都是他那個好師弟御頡搞出來的亂攤子。
聞言,上官云殤抬起頭,將手里的黑子放在棋局的最中心位置。道:“怎么能說為難呢!是長老一直輸才導致她們只能在樹下乘涼了!”
這話說的云淡風輕,四兩撥千斤便將問題的關鍵指向了他。令越瞅著眼前這個男子,不知不覺中,他已經長成了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男兒了。
就比如現在,他就是狠狠地上了一當。
“畢竟以鮫人族和老族長的交情,你也不至于這么晾著人家的孫女吧!”
令越落下一子。
從始至終他的一顆心都懸在嗓子眼,根本未將其放在棋局之上,或許這才是他一直輸的原因。
上官云殤微微扶額,繼續落下一子。聽不出情緒道:“若不是因為爺爺的面子,我都不會讓她踏進我?稷山的門。”
隨著兩人的棋子紛紛落下,很快又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只聽上官云殤接著道:“也不知道御頡這次,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年輕男子眼眸微瞇,露出了和他年紀不相符合的神色。
令越慢慢推動著棋子的位置 ,回答道:“他那個人 長了顆九曲十八彎的心眼子,和他斗,欸……”
說著,令越不由地搖搖頭。
由于上官云殤一直在思考御頡的想法和真正目的,這一局,被令越險勝一步。
總算是贏了。
令越長老那皺皺巴巴的眉毛終于舒展開,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來。
他好笑地道:“族長剛才還在說我做事不要三心二意,如今族長可不是一心二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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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后,上官云殤也跟著附和地笑了兩聲。
大手一揮,翃涒殿的殿門頓時大張開。
令越從榻上起身,朝著上官云殤弓了弓腰,道:“族長,那我去安排人了?”
榻上的男子閉目養神,并沒有說話,令越也只當他是答應了。
坐在樹下的二人一見殿門打開,紛紛似迷了路的羔羊一般狂奔到了殿門口,正好遇上從里面出來的令越長老。
三個人,六只眼睛互相地看著。
許久,百里瀾指著令越道:“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你居然都這么老了!”
菲菲:“……?”
公主殿下,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百里瀾腦海里想著她父親臨走前對她說的那番話,現在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要她多和現任族長多接觸接觸,以求能夠互結秦晉之好。現在她只想搖頭離去,狂奔三千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