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柱香的功夫,在上官云殤利索的動作之下,那木板變得亭亭玉立。
冷予惜走了過來,看著那物,道:“辛苦你了,云殤。”
上官云殤一笑,不說話,隨手一丟柴刀,也不知扔到了哪里。他扛著木板走到院子門口的大石旁,將木板穩穩地放下,看著那不足兩米的門頂,瞇了瞇眼,隨手幻化出了一個梯子。
斜倚在籬笆圍墻邊緣,用手抻了抻。
回頭看向冷予惜 ,道:“我們來給這木板題字吧!”
自從看到袋子里的東西,冷予惜心里就猜到了男子想要干什么。此刻,她拎著東西走到梯子的旁邊,望著那三米長的木梯子 ,略微失神片刻,目光緩緩落在上官云殤的臉上,調笑著道:“沒想到你上官公子還有一日會上梯子!”
聞言,上官云殤半邊臉紅成一片。他哪里聽不出女子語氣中的調侃。隨著她道:“沒辦法,生活嘛,總得啥都會。不然怎么照顧你?”
繞來繞去,又繞到了她的身上。
冷予惜發現自從兩個人把話說開之后 ,上官云殤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說話風格也是越發地不著調了。
她將手里的東西擱下,眼見著上官云殤把木板放平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帶著些呵護的意味。
對她說:“予惜你來寫,我來刻。”
聞言,冷予惜睜大了眸子,站在原地問:“為什么我來寫?”
她指著自己。
上官云殤如星辰般耀眼的目光笑著望向她,語氣悠悠地道:“那是因為你不會刻字。”
一時語塞,冷予惜想了想。他說的也不錯,索性就乖乖地走了過去,蹲在男子的身側。
兩人衣服的裙擺垂下,落在同一處。青色和黑色,竟莫名的和諧。
男子的視線落在冷予惜的身上,被盯得久了,她迎著男子的眸光,嬌氣道:“你干嘛?”
上官云殤的視線看了看手下,又望了望遠處。冷予惜抬頭順著身旁之人的視線看過去,一個白色的布袋落入她的眼眸。
瞬間明白了為何男子一直看她。
她訕訕地笑著,挪著小步走過去,一面走,一面道:“我,忘記了。嘿嘿。。”
看著女子的行為,上官云殤寵溺地搖頭笑著。
冷予惜手里執著那根紫毫,蘸了點墨 ,慢慢落筆。
她的書法不錯,至少她自己是這么認為的。
一氣呵成,落筆成畫。
頗有風格的三個字躍然于光滑白皙的木板之上。
上官云殤側首看著女子頗為白凈的臉頰。她認真地寫著,那模樣竟有些讓人看得出了神。
一雙眸子望著望著,就撞進了另一雙黑色的瞳孔之中。
是冷予惜。
她寫完了之后拿著筆望向某人的一瞬間才看到某人正在看她,而且還入了神!
四眼相對,無處躲避。
女子細細的聲音落入男子的耳中,她道:“好看嗎?”
在潛意識里,上官云殤就是這么認為的。但是他的動作更快 ,下巴已經默然地點了點。
冷予惜移開身子,露出她手底下的那張匾額,再次道:“我是說它。”
這時,上官云殤才堪堪收回視線,目光落在他親手做出的那塊匾額之上。
龍鳳鳳舞,他在心里默默評價道。
但是臉上卻露出一副和煦的笑容,連連道:“不錯,不錯。”
看著某人止不住地拍手稱贊,冷予惜也有些心虛,她倒是懷疑這人是真的在夸她嗎?
冷予惜給男子挪開了位置,道:“喏,現在最最嚴峻的任務交給你了。”
說完,從袋子里摸出那把鋒利的刻刀,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