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她不用多禮,自己則是坐到了南宮梨的對面。
看著南宮梨道:“不知該如何稱呼?”
南宮梨聞言,抬眸看了眼蘇若寒,心里有些緊張,壓抑著那膽怯。緩緩道:“南宮梨。”
“南宮姑娘?!?
蘇若寒輕輕地喚了一聲,讓南宮梨覺得這位帝王可當真是與眾不同。脾氣是非一般的溫和,與其相處一點都沒有君王的架子。
接著 ,便聽蘇若寒語氣真切地道:“這一次,還望姑娘可以解百姓之苦。若能成,我一定結草銜環以報?!?
南宮梨聞言,連忙回答:“陛下客氣了。我一定會盡力的?!?
這時,門口卻突然走進來一個身著官衣的人,是此地的縣令。他望著大堂里烏泱泱的一堆人 ,低著頭進來先是對蘇若寒深深一拜 ,“參見陛下?!?
蘇若寒隨即問道:“有什么事嗎?”
縣令低著頭,眼睛輕輕地掃過旁邊的霏青門弟子,恭敬地道:“安排了些住處給姑娘們,還請姑娘們去看看適合不適合?!?
聞言,蘇若寒攏了攏袖,道:“那就這樣吧?!?
說完,他起身把南宮梨她們送到門口,任由著縣令領著一群人揚長而去。
自己則是慢慢溜達著,走進了后花園。
這幾日,雖然他人不在朝堂,但是秦理還是會整理好公文,將所有的大事都向他如實稟報,征求他的意見。
其實自他登基以來,似乎沒有一天是開心的。
手握至高無上的權力,卻也是掌握著天下生民的未來。肩上挑著萬里江山的重擔,卻無人可說,無人可解他心之憂。
園中的花草正開得茂盛,花團錦簇,令人目不暇接,走著走著,他便突然想起了那年盛夏,皇宮的御花園里,那個背影,雖然不是她,卻也勝似她。
或許只有她,才能讓他心里的陰云消減半分。
車夫慢慢地尋聲而來,看著蘇若寒孤寂的背影搖了搖頭,快步走了過去。
聽著身后傳來的腳步聲,蘇若寒沒有回頭,卻收起了心頭的惆悵,換上那副平日里的風淡云輕之態。
車夫率先開口,道:“陛下?!?
蘇若寒輕輕道:“說。”
花園里的風景甚美,安靜得像是世外桃源,但車夫的話卻一下子讓蘇若寒整個人如墜冰窖。
“宮里來信,嘉妃娘娘小產了?!?
蘇若寒眼神鋒利地望向車夫,沉聲質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車夫咽了咽唾沫,艱難地道:“就在今晨。”
“嘉妃娘娘被皇后娘娘罰跪在鳳棲宮前,沒有半個時辰,嘉妃娘娘便,便暈倒了?!?
車夫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便知大事不妙,于是馬不停蹄地前來報告。
蘇若寒額角青筋暴起,罵道:“又是白蝶,她就不能消停一天嗎?”
說完,一掌砸向了面前的那棵大柳樹,帝王的手背上被粗糙的樹皮磨得鮮血淋漓,周身籠罩著壓抑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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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夫心里沉思了片刻,緩緩抬頭道:“陛下可要立即起駕回宮?”
嘉妃娘娘自從被陛下冊封之后,便一直是寵冠六宮,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如同虛設,甚至是皇后的鳳棲宮,皇帝更是從未踏足過。
就連大婚時 ,陛下都沒有去。
可憐皇后娘娘竟是獨守了一夜的空房。
這是宮里的傳言,可是無風不起浪,大家也不是傻子。
據說,皇后見了一次嘉妃后,便暴躁不已,回到鳳棲宮摔了個遍,什么琉璃玉器,珍貴古玩,千年墨寶,均變成了一堆廢物。還為此大病了一場。
自那以后,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