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隔三差五地去找嘉妃的麻煩,以往有陛下在宮中護著,倒也沒有出了格,沒想到,陛下這才離開多久??!嘉妃剛剛不足三個月的身孕便沒了。
車夫想到這里 ,便是深深地嘆氣。
也是為了那個沒有出生的小生命而惋惜。
氣血涌上心頭的那一刻,蘇若寒是想要不管不顧地回去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期待那個孩子的誕生 ,還有韋鈺的身子又不好,從前做宮女的時候,被嬤嬤毒打,留下了病根。如今失子之痛,她又該多么的難受啊!
可是腳步朝著車夫的方向走了幾步,他又頓住,看著四方的天空,抑制著心痛道:“不,我不能回去?!?
如今百姓雖說恢復了正常生活,可是那疫病的源頭一日不除,國家便無法安定。
他不能拋下自己的責任。
車夫擰著眉頭,問:“那該怎么辦呢?”
蘇若寒轉身走出花園去了書房,對身后的車夫道:“跟上?!?
最后,車夫帶著一紙詔書回了皇宮。
而蘇若寒則是繼續留在縣衙里, 等待著查清楚那疫病的源頭。
*
皇宮里亂成了一鍋粥 ,尤其是云湘殿中,一盆一盆的血水從主殿里送出,看起來令人毛骨悚然。丫鬟們耳朵里全部都是女子的痛呼聲 ,腳步也隨著那聲音而變得深沉。
蘇若斕站在云湘殿外看著里面的情形,手中的錦帕被雙手絞得不成樣子。蝶兒今日真是太過火了。
嘉妃按照規定的時辰前去鳳棲宮問安,哪知正好撞到了婢女手里的參茶。本來也不是件大事,但正巧白蝶正因為宮里養的白貓死了而傷心難過,又看到了破損的瓷器。那茶杯是白才從乾州城送來的,蝶兒平日里甚是珍視。
所有的情緒在此刻像是一根火線,瞬間被點燃。
白蝶怒吼著令嘉妃跪在宮門前不準起身 ,當時她就在殿里坐著,好說歹說,但是白蝶就在氣頭上,說什么也不肯放過。
最后就有人來稟告說是嘉妃暈倒了。
白蝶慌了神。出了這么大的事自是瞞不住的,現在她便去佛堂自己跪著請罪去了。求著她來看看嘉妃是個什么情況。
一個婢女從眼前經過,一把被蘇若斕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