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篤定道:“這還能有假?”
上官云殤道:“你就一點也沒覺察出來哪里不對?”
冷予惜低著頭,陷入了回憶。
許久,只聽她慢慢地道:“沒有,他就像個父親一樣,對我百般呵護。白日里奔波在鄉里田家,為村民治病,晚上,收拾他的那堆藥草。”
二十年如一日。
上官云殤聽著女子的話,他明顯感受到女子語氣里的懷念和不舍。
只能隱晦地道:“那就說明他偽裝得太好了。”
一個人可以偽裝成另一副模樣二十多年,過著循規蹈矩的生活。也足可以見此人的城府之深。
還好此時,他已經離開了冷予惜的生活之中。
但是這件事隱隱在上官云殤心里留下了一抹陰云。
就在兩人沉思的時候,迎面卻突然跑過來一個孩子,撞上了冷予惜,使得上官云殤的身軀也猛地一震。
冷予惜瞬間愣在原地,她把自己頭頂上的雨傘微微挪開一個小縫,看向對面的小孩。
小孩已經跪坐在雨中,兩只小眼睛里溢滿了淚水,混合著雨水一齊從面上滑落。
用兩只手抹著面頰,一面抹,一面號啕大哭起來。
“哇哇哇………”
身上的衣服都被雨水淋透了,隱隱可見里面的嫩肉。
冷予惜側首看了看上官云殤,他們好像撞到孩子了。
本身就對孩子不感冒的上官云殤挪開步子,打算往前走去。他道:“是他撞了我們,他還委屈上了。”
說到這里,上官云殤看了看冷予惜的身體,他問:“他沒有撞疼你吧?”
剛才的那股沖擊力,讓他感到身體猛地一顫,別說是弱柳扶風的冷予惜。
女子深深地閉上了眼睛,片刻,她走到雨中,將那小孩扶起。
小孩看著漂亮姐姐朝著自己走來,瞬間哭聲也停止了。兩只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冷予惜,忽閃忽閃。
女子輕輕地握著小孩的手臂,將其從地上拉起來,這時,頭頂忽地被一片陰影籠罩,紅色的傘面輝映著肌膚,透著紅色的光芒。
上官云殤長嘆一聲,無奈地道:“真是拿你沒辦法。”
隨即他的視線看向小小的男孩。不足一米的身高,在他的眼前就和個小蘿卜頭一樣矮,面黃肌瘦,一看就是長期營養不良的樣子。
冷予惜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反而是低頭問那小孩:“下雨天,你怎么跑出來了?”
女子的手緩緩地撫摸著男孩濕漉漉的頭發,動作輕柔。小男孩怯生生地道:“家里,家里娘親病了,我來找大夫。”
小男孩的聲音里透著一股子沙啞,聽得出來 ,很疲累。冷予惜心疼地揉了揉他的頭頂,看著他的眼睛溫柔地道:“那大夫呢?”
男孩的身側并沒有一人,此刻整個大街上都沒有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