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砰的一聲 ,膝蓋仿佛被生生地砸斷。
那弟子猛地叫出聲來,眼淚和著鼻涕一齊流出,她扭過頭去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南宮梨,痛苦地道:“師姐,你,你,……”
別的弟子見了,連忙將人攙扶起來,捂住她的嘴,道:“別說了。”
這還看不明白吧,盡量降低存在感,偏生這師妹還是個沒眼色的,非要湊上去,這下可好,生死難料了……
察覺到這邊的意外狀況,冷予惜也看向這邊,上官云殤遲遲沒有回答,她走了過去,在南宮梨驚訝的目光之下,將那鐵鎖生生扯開。
似是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南宮梨的眼睛瞪得猶如銅鈴,被這目光盯著,心頭很是不適。
冷予惜輕咳了一聲,問道:“要不要走,隨你們。”
將鐵門緩緩打開,然后走到了另一個鐵籠子旁邊。
看著黑衣男子身上濃濃的殺氣,南宮梨看了眼周圍的人,沉聲道:“我們走。”
不然晚走一步或許就會變成一具尸體了。
上官云殤很久才問道:“你知道那人是想做什么嗎?”
冷予惜剛把鐵鎖扯開,便聽到身后傳來的這句話。
她身形一頓,動作輕柔,語氣變得深沉:“我知道。”
上官云殤迅速轉過身來,手里還拿著那把劍,泛著凌冽的寒光,眼神里透著隱隱的怒氣,道:“那你還不讓我殺了她們!”
冷予惜將鐵籠子的人都攙扶了出來,他們都已經是奄奄一息的模樣了 ,但是那一雙雙眼睛卻還在咕嚕咕嚕地轉著。女子心里清楚,此刻的他們是有意識的,而她和上官云殤之間的對話,他們也是可以聽到的。
冷予惜緩緩地伸出自己的一只手臂,女子潔白的手臂上很是光滑,沒有一絲瑕疵。上官云殤看到這一幕,立馬沖了過去,阻止道:“不可以。”
男子骨節分明的手覆在女子纖弱的手腕之上,他清楚她的選擇,所以才更不能!
上官云殤再次道:“你想過沒有,救了他們,你的秘密就守不住了。”
冷予惜心里閃過一絲猶疑,她退縮了,正欲把手腕收回,卻聽那幾人用最虛弱的聲音懇求她道:“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們……我們家里還有孩子………”
說完,那幾人的眼皮子都不愿再抬起。
家人這兩個字深深刺痛了冷予惜的心,是啊,他們不僅僅是他們自己,他們有可能是某一個人的丈夫,某一個的兒子,更有可能是某一個人的父親。如果他死了,對于他身后的家庭來說,是一件多么大的毀滅!
冷予惜將嘴唇咬的死死的,隱隱有血跡流出。
聞到這股淡淡的血腥氣,上官云殤猛地抬頭便見女子的唇角處那細小的傷口,他剛想伸手為其療傷,便見冷予惜從他手里拿過那把利劍,劃破了自己光潔如玉的玉臂。
鮮血順著傷口一滴一滴地淌下來,冷予惜用另一只手接著,女子的雙眉緊縮,臉色痛苦得像個皺皺巴巴的小包子,可是那眼光卻是異常的堅毅,上官云殤心臟猛地窒息,他趕忙從自己的身上扯下一塊錦衣,細細地將女子手臂上的傷口包裹住,冷予惜本想閃躲,卻聽上官云殤心疼又狠戾地道:“夠了!”
他都舍不得碰一下的手臂,此刻的鮮血如注,讓他看了,整顆心都在滴血。
冷予惜任由上官云殤為她包扎,她將手掌中的鮮血抹到每一個人的嘴邊。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那滴血竟然奇跡般地消失在人的嘴唇,慢慢地,那些人恢復了生氣,竟是能從地上站起身來了,她勾動著發白的唇瓣,不得不說,失去的這灘血對她的身體來講還真是損耗頗多,而以前竟是沒有這么虛弱。
那些人得救之后,無一不深受感動。他們稱呼冷予惜為活菩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