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道:“朕可以為你破例。”
車夫一臉驚奇地看著蘇若寒的側(cè)顏,從他的視角看過去,蘇若寒鎮(zhèn)定自若,不像是開玩笑,難道陛下真的有此打算?
南宮梨道:“陛下是想重用人才呢?還是想著以后慢慢折磨我呢?”
到了蘇若寒手底下,自己不就成了他案板上待宰的羔羊了嗎?
南宮梨自認(rèn)為自己的心思很是細(xì)密。
蘇若寒眼眸微閃,他沒想到南宮梨竟會如此想他。
他啞然道:“朕在你眼里就是這樣的人?”換來的是女子長久的沉默。得不到回答的蘇若寒撫了撫膝頭的衣服,懶聲道:“好了,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他擺手,南宮梨立馬頭也不回地走了。
只是讓女子感到奇怪的是,蘇若寒的態(tài)度為何轉(zhuǎn)變的如此之快!
等到南宮梨的身影走到墻角的一處拐彎地,車夫才滿心疑惑地向蘇若寒請教:“陛下,您……?”
蘇若寒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拳頭,緩緩道來:“有些時候 ,朕確實不夠果決。朕需要這樣一個人。”
像南宮梨這樣,做事決斷,干脆直接的人。
車夫卻不這樣認(rèn)為,他道:“陛下,南宮姑娘性子暴躁,也并非是良臣。”
蘇若寒睨他一眼,壓低聲音道:“沒想到,你都會看人了?”
車夫默默地低下了腦袋,小心地在身旁伺候著。
說來也怪,自從那次事件后,白衣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東莞國境內(nèi)。
百姓漸漸地也就忘記了那段日子里的恐懼心理。蘇若寒也回到了皇宮 ,南宮梨遲遲沒有等到霏青門的來信,遂跟著蘇若寒一道去了京城。
*
蓬萊島上。
漫天的火光燃燒著,一座宮殿巍峨雄壯,富麗堂皇。此刻卻置身于火海之中,木頭被燃燒得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時不時從頭頂?shù)袈洌羰遣恍⌒谋辉业蕉ㄊ菚辉覀€半死,然后被烈焰直接吞噬。
得到消息的云凡之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面,他雙拳緊握在袖中,一雙黑眸緊盯著殿中的那兩道身影。
無數(shù)的宮女侍衛(wèi)手里拎著木桶,盛著滿滿的冷水潑向火海之中的宮殿。可是任憑如此也無濟(jì)于事。那火焰囂張地沖人吐著火舌,根本就近不了十米遠(yuǎn)。
一人看著躥起的巨浪火海 ,滾滾熱浪朝著人的門面席卷而來,大叫道:“哥哥!”
姍姍來遲的云凡怡眸光中倒映出無情的烈火模樣,身后有一綠衣男子緊跟其后 ,嘴里喊道:“小怡,小心。”
男子伸出手為其遮擋那滔天的熱浪,腳步隨著女子的急切而往前跑著,直到到達(dá)宮殿之前的幾丈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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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急地拉住女子的手腕,勸道:“小怡,不能再往前了。”
已經(jīng)失去理智的女子哪里聽得進(jìn)去這樣的勸告,她拼命地拉扯著自己的衣袖 ,厲聲道:“你給我松開!”
西泓百扉搖搖頭,看著漫天的火光 ,堅定地道:“小怡,你恨我也好,打我也罷。我都不會松開你的手!”
眼看著吞天的熱浪將里面的人焚燒殆盡,云凡怡苦苦地掙扎卻沒有辦法從西泓百扉的手里掙脫,她哭著嘶喊著,聲聲凄厲。
“你放開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西泓百扉的手死死地抓著,生怕自己一個沒抓牢,眼前的女子就會奮不顧身地沖進(jìn)去,變成一具焦尸。
他語氣里的意味不容置喙。
“絕不!”
雙腳已然離地,手臂卻被緊緊地束縛住,云凡怡悲從心來,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求著眼前的男子:“那里的人不是別人,是我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