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一吹,濕漉漉的身上簡直透心涼。懷榆吸了吸鼻涕,此刻狼狽的回屋子了。
等她好不容易換上衣服擦干頭發站在池塘邊,離得遠遠的,這才看清稗子的全貌。
不過這玩意兒真的還能叫稗草嗎?
這得叫稗樹吧!
只見此刻的池塘邊,一棵……emmm總之就像是一棵放大版的稗子那樣的大樹,高度約有五六米,但冠幅看起來卻好像有十幾米。
深綠色的莖桿像一棵幾人合抱的樹干,側生莖桿也如螺旋狀盤旋著主莖向上延伸,使得它顯得格外粗壯。
原本薄而細長的葉片此刻也肥嘟嘟綠油油又厚重,只在前端略垂下來一點弧度。
遠遠望去,任誰也看不出這是一棵稗草,反倒像是這池塘邊久逢雨露的粗壯老柳。
因為栽在池塘邊上,此刻有一半莖桿已經泡在了水里。
而它卻仿佛是空心的,此刻正如水泵一般汩汩從莖桿頂端涌出一顆一顆的巨大水珠,而后沿著葉片咕嚕嚕滑落,再砸落到根部的泥土里,重新流回池塘。
看那個大小,每一顆水珠都分明像是一顆裝滿水的氣球。
懷榆傻眼了。
她攤開手,此刻難以置信的反復打量手掌:
“原來我這么強的嗎?”
再看另一棵只使用了凈化能力的稗子。
謝天謝地,它倒沒有長那么高,只有大概兩三米的高度。
此刻以同樣的形態佇立在池塘邊,像是一大叢郁郁蔥蔥的蘆葦,沒有水珠涌出,看起來也沒有那么壯碩……
這個似乎就正常多了。
等一下!
懷榆反應過來——兩三米高的稗子哪里正常了?!
不是說變異方向在它的根部嗎?
她本來種在池塘邊,是想看看稗子的須根能不能扎根個五六七八米深,然后問問鵝崽,愿不愿意幫忙把根都刨出來。
被須根緊緊扒住的泥土應該會很容易成團,很好弄出來的。
這樣刨出的坑,就算是個天然的過濾器,低配版水井,以后自己在家就不用費那么大力氣過濾了。
然而如今再看……
她要什么樣的力氣才能把這棵稗子樹挖出來啊!
想了想,懷榆穿好雨衣走到了剛砸了她的那顆稗樹下,認真跟對方說著話:
“你……聽得懂嗎?”
然而不管怎樣用心傾聽,能聽到的都是一連串無意義的聲音,像是在喝水——
“咕嚕嚕……咕嚕嚕……咕嚕嚕……”
她站在原地,此刻左右打量的這棵稗樹。
剛才突然被砸,猝不及防,沒仔細感受這水的污染值。可如果是從根部抽上來的水……
那是不是……
她驚喜起來,此刻抬頭看看,只見上方還沒有涌出巨大的水球來,于是迅速向屋子里奔跑,不多時便拎出來一個水桶。
將水桶找準葉子尖端的角度,懷榆懷期待的默默等著,眼看著沒過多久,一顆巨大的水球又一次涌了出來,她驚喜地調整著水桶的位置,而后滿懷期待——
“啪!”
葉片承受不住水球的壓力,又向下彎了彎。而巨大的水球掉了下來,直接砸在了她的臉上。
而后順著雨衣的帽子打濕了頭發脖頸,一點兒不浪費的流向了全身。
懷榆:……
懂了,它不講禮貌。
“大崽二崽!”懷榆也大聲叫了起來。
沒過多久,只見遠處池塘的草叢里簌簌探出兩個海膽鵝頭,然后啪嗒嗒甩著腳掌搖擺著屁股就沖了過來。
“戳它!”
懷榆真的感覺到剛才的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