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榆再醒來時,屋子里一片昏暗,窗簾都沒有透進來光,黑沉沉的。
她茫然的打開太陽能燈,心想自己不會一覺睡到半夜吧?
渾身黏黏膩膩的,但精神卻還好,腦子也感覺清醒許多……大概是病已經好了!
她抬腕看了看表——夜里兩點嗎?
又摸了摸肚子,好餓啊,餓得心慌意亂,此刻不得不爬起來翻箱倒柜,想找出些吃的來。
正翻騰呢,卻突然聽到門外小雞的叫聲:
“嘰嘰嘰嘰……”
咦?它們夜里一般不叫啊!
懷榆打開門,發現外頭天色昏暗,仿佛要下雨,但分明還是白天!
她傻眼了。
再抬腕看了看表——所以現在是睡到第二天的下午兩點了?
沒有鄰居就是這點不好,過日子都稀里糊涂的。而且天眼看著要下雨了,為什么昨天早上的預報沒有報啊?
她甚至撐著病體去地里澆水了!
她的花生山藥黃豆辣椒黃瓜紅薯還有剛發芽切塊種下的土豆!
好氣哦!
懷榆郁悶起來,這會兒翻出面和腌蕨菜來,決定給自己給自己打一碗疙瘩湯。
只是……
下雨的話,山里會不會又生出很多的蘑菇,菌子和野菜啊?還有竹林里,也會生出竹蓀嗎?
假如有的話,可以先摘一些送給周潛——
她頓住了,這才想起昨天夜里那個稀里糊涂又模模糊糊的夢……
此刻饒是樂觀如懷榆,也忍不住emo地嘆口氣來。
她從蘇醒到現在,碰到的人都很好,可偏偏對自己最好的兩個人,如今都去了荒原。
荒原……到底是什么樣的呢?
夢里那棵枯朽死寂的大樹,會是林雪風做的嗎?
而她……好奇怪哦,為什么只夢林雪風不夢周潛啊!明明跟周潛認識的更久啊。
懷榆甩了甩腦袋,最后歸結為自己的本質——
看臉。
畢竟周潛黑黑壯壯的,笑起來雖然像個可靠大哥一樣,但還是不如林雪風有魅力啊!
那可是當著自己的面,壓碎別人頭顱,教她怎么斬草除根的人啊!在周潛面前自己反而一直像個乖寶寶,一點殺傷力沒有,怎么能做這種事呢?
她忍不住又想起那天晚上林雪風的動作,此刻也試探著比劃起來。
“水系……真的很酷啊!”
但門口的小雞還在狂叫,仿佛餓了三天三夜,懷榆只好又把情緒放下,圖省事抓了把米粒撒進去。
“我昨天臨睡前喂過你們了吧?就一夜加半天沒吃,怎么都餓成這樣了?”
懷榆嘀嘀咕咕,這會兒看了看袋子里發黃的陳米,打開來就能聞到一股仿佛發霉的味道,這是凈化能力也凈不掉的口感。
再看看手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吃上當年的新米啊!
她想了想,又奢侈地抓了一把再次撒給小雞。
經過一陣子的喂養,小雞們也在茁壯成長。此刻身上奶黃的絨絨短毛已經漸漸褪去,在翅膀和尾巴處漸漸生出花色的翅羽來,顏值瞬間下降。
不過顏值不重要,她蹲在圍欄看了好一會兒,已經忍不住想象他們長大的樣子了。
也不知是公雞還是母雞……到時候是先等著下蛋,還是先燉一只呢?
用蘑菇燉還是用竹筍呢?
啊呀,還有好些做菜用的香料她都沒買回來呢!
面疙瘩攪好后,倒進鍋里很快就熟了,懷榆將簡單的一頓病號餐放在桌子上,決定大病初愈的自己,今天就不干活了!
她仿佛難得在白天有這種清閑時光,此刻吃完飯懶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