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她進行處罰實在是沒法說過去。
好在自己沒有看錯學生的能力,這陳幼儀是個識大體分得清火候的,只是可惜被自己的族人所累,人還倒霉撞上了個不怕死的滾刀肉...
白思微垂目猶豫了片刻,隨后勾起唇角抬眸道:“陳幼儀作為朝廷命官理當以身作則,不光要治理百姓還要約束族人,可她卻縱容族人肆意妄為侵占百姓良田,確實是罪不容赦...”
話說一半,白思雅突然話鋒一轉又看向姜勁夫,繼續道:“而這位小郎君雖然事出有因是為了狀告陳幼儀,但他帶人夜襲鄉村,攪的縣城不得安寧,這罪過也是難以免除的。”
姬逸莨柳眉微蹙。
‘好你個白思雅,給你個臺階你還得寸進尺反過來想要拿捏我?’
現在倒是有點難搞了。
陳幼儀如果查不出別的罪過的話,現在的罪行判的最重也不過是罷官流放。
可姜勁夫的事要是放秤上,那可就千斤打不住了。往重了說屬于是攜亂民禍亂鄉里,可以視同謀反。
姬逸莨也不客氣了,直接摟住姜勁夫的腰將他攬在自己的懷里。
她勾唇笑道:“白大人你難道還想給本王的側夫治罪不成?”
“什么?!”
眾人大驚,就連姜勁夫也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自己跟她的關系要繼續瞞下去呢,沒想到她自己就給捅出來了。
白思雅也是被驚的表情不斷變換,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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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認知里的福熙王清心寡欲,輕易喜怒不形于色,她怎么可能會去找男寵,而且還找了這么個孟浪的男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太傅和圣上知道這事嗎?她們允許了嗎?
白思雅已經全然沒有了幫學生脫罪的心思,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問。
她拱手道:“九殿下納了側夫我等竟然一無所知...不知這位是哪家公子,是否得了圣上的賜婚...”
姬逸莨抿了抿唇,將姜勁夫摟的更緊了,笑道:“郎君姓姜,我二人就是在此地相識相戀,還未知會圣上,而且一個側夫而已,也沒必要通知勞煩圣上。”
一旁的姜勁夫感覺有點尷尬,被人側夫側夫的這么叫,渾身都不自在,起雞皮疙瘩。
姬逸莨微微挑眉,繼續說道:“不如這樣吧,如今這些地契都為我相公所有,只要陳知縣與陳家能夠將地契上的土地如數奉還,并保證以后遵紀守法永不再犯,本王就替夫做主不再追究了。”
白思雅黛眉微蹙,嘆氣道:“雖然九殿下不追究,但本官作為巡按御史與吏部侍郎也不能不進行處罰。幼儀本官念在你是初犯,又受到事主諒解,所以從輕發落,罰你俸祿半年,暫罰品級一級,看你日后表現。”
陳幼儀罰俸半年,七品知縣變成了暫八品知縣,這個處罰可以說是開了天恩了。
陳幼儀如蒙大赦,感激涕零,不斷的磕頭感謝。
“謝九殿下,謝白大人....”
“幼儀,你好自為之吧..”白思雅微微蹙眉,隨后又對姬逸莨拱手道:“天色也不早了,九殿下我等就先行告退了。”
姬逸莨點了點頭。
巡城軍與護漕軍的人馬在劉校尉的帶領下,與白思雅等人的車駕一同離開。
這場鬧劇似乎終于進入了尾聲。
沒有走的陳幼儀,陳母等人則又迎上來,沖著姬逸莨與姜勁夫點頭哈腰起來。
“我去讓院里的人把阿敏放下來。土地交割什么的你自己跟她們談”姬逸莨一臉的不耐煩,將人甩給了姜勁夫。
“下官陳幼儀,見過姜相公。”陳幼儀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