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鈺禮眉梢輕挑,輕聲下床繞到小狐貍身前,蹲下。
靜靜的觀察起小狐貍的睡顏。
像是有了什么感應,人的第六感可以預測到一切危險,從而向本體發出預告。
司秣感受到身前的目光,不久就睜開眼睛。
“早。”因為剛醒的原因,小狐貍的聲音聽起來帶著些困倦的沙啞,卻依舊好聽。
他好像沒反應過來,眼前的人身上的氣質和昨夜的向鈺清全然不同。
“你怎么睡在這?”向鈺禮實在好奇,因為一個人不管性格再怎么跳脫不同,骨子里的性子還是很難改變。
他有潔癖,向鈺清也有。
但此時此刻,竟然能看到有另外一個人睡在這張床上。
昨晚因為太晚,向鈺清又不能把司秣趕走,最后只能又將人帶回了別墅,在糾結讓他睡沙發還是哪的時候,小狐貍已經很自覺的上了樓,直接走進了他的房間。
甚至在他震驚的目光中,很霸道的說上一句:“放心,今晚我不碰你。”
向鈺清:“… …”
等人反應過來追上去,小狐貍已經一頭栽倒在床上睡了過去,房間內只有很淺的呼吸聲。
… …
聽完這話,司秣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可能已經換了性子。
向鈺禮沒有晚上自己的記憶,所以他一晚上的撩撥努力,這人都不記得。
即便向鈺清已經對自己改觀,甚至能感受出一點好感。但向鈺禮沒有。
他還是把他當成一個有趣的獵物。
隨時都盯著他的脖子。
司秣從被子中鉆出來,默默離向鈺禮遠了些:“昨晚回來晚了,也忘了為什么在這就睡著了。”
向鈺禮也不知道信沒信他的話,只是也起身,又問:“在賽車場找到他了嗎?”
司秣起初點了頭,隨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又搖頭:“你的稱謂是不是有點錯誤。”
“?”
“你們本就是一個人,性格完全不同的同一個人。”
司秣緊盯著向鈺禮的眼睛,發現依舊看不出什么破綻,即便他一語道破這個秘密。
向鈺禮沉默兩秒,忽然揚起唇笑了:“看來他真的很信任你,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向鈺禮好像能接受這個事實,所以就算被人提起,也不會產生什么太大的情緒波動。
他接納向鈺清的一切,因為他們本就是一個人,但他從不感到畏懼,因為他不認為向鈺清能掌握這具身體的全部。
主導者的位置一直也只能是他的,這也是他能掌握一天中的大部分時間,甚至是高效率的白天。
而向鈺清就不行,他只有晚上的時候能出現,短暫的似曇花一現。
司秣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糾正:“他沒說,我自己猜到的。”
向鈺禮沒在跟他爭執,只道:“那你很聰明。”
司秣看不清這只笑面虎皮下的情緒,下了床后便繞過他,走向浴室洗漱去了。
向鈺禮在身后一路注視著他,直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眼前,嘴邊常掛著的淺笑才終于消失不見。
他眸光陰沉著,伸手打開了手機備忘錄。
其實這段時間他與向鈺清很少交流,就像兩個看不慣的人,不愿與對方有交集。
但又不是吵架,畢竟沒有人會莫名跟自己生氣。
如他所料,今天的備忘錄里出現了一條新的內容。
「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但有的人不能動。」
向鈺禮又往小狐貍離開的方向掃了一眼,這次眸光中充滿了好奇和探究。
他這是被威脅了?
這倒是讓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