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手掌,自己另一只手沾了滴落的血,飛快的在紙人身上寫字。
但寫字的剎那,紙人‘替身’屬性的特點(diǎn)、武大通長子無法見人的身份等種種回憶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
種細(xì)碎的線索凝在一起,化為一個猜測浮現(xiàn)在趙福生心頭。
她咧了咧嘴,露出一個笑容,含糊不清的道:
“拼了。”
時間緊迫,她性格果決,一旦下了決心,便再不猶豫了。
話音一落,她吃力的虛空寫下:趙福生。
‘趙福生’三字寫成的剎那,化為一道紅光涌沒入紙人身體之中。
被她抓握在手中的血色紙人上爆發(fā)出可怕的厲鬼煞氣,頓時血光大盛。
與此同時,她臉上身上奇癢無比。
而在厲鬼力量影響下,她又格外的清醒,因此脫皮的瞬間,她又感覺到鉆心的劇痛。
可怕的法則力量撕裂她的身體,掉落的皮膚紛紛被紙人吸收。
隨著她將名字寫下,完整的紙人終于形成,將隱形的厲鬼收入其中。
在趙福生瀕臨死亡之際,她識海內(nèi)的封神榜提示著:感應(yīng)到替身紙人的存在,是否將其收入地獄。
‘是!’
她拼盡最后一絲意念,血肉模糊的手緊緊抓住了裹在身上的人皮被子——地獄被啟動。
陰影如流水般涌來,將趙福生的手覆蓋。
被她抓握于掌中的冒著血光的替身紙人被陰影無聲吞沒。
厲鬼的殺人法則戛然而止。
一切虛幻被打破;紊亂的認(rèn)知復(fù)蘇;
在替身紙人被地獄封印的剎那,趙福生感覺到了渾身尖銳的劇痛。
滿身鮮血噴涌而出,將她披裹在身上的人皮被子一下吸緊了,牢牢貼上她的身體。
她幸虧早有心理準(zhǔn)備。
厲鬼真正的殺人手法是剝皮抽骨,她認(rèn)知受到干擾時,以為渾身發(fā)癢,抓撓下的死皮,其實(shí)是被厲鬼剝下的人皮。
初時她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diǎn),但之后她越來越虛弱,且渾身疼痛的時候,她就意識到情況不對了。
受到厲鬼法則擺布的人真實(shí)的感受被剝奪,直到死亡來臨的那一剎才會覺得意外且措手不及。
張傳世等人之前也脫皮發(fā)癢,卻全然沒有感覺到痛苦。
唯有趙福生,因?yàn)轳S使了厲鬼,又身懷魂命冊,所以認(rèn)知雖說混亂,但感知仍殘存,真實(shí)的疼痛感與虛弱感提醒著她情況危急,才使她對這樣的結(jié)果早有心理準(zhǔn)備。
而此時武立人家的大宅之中,隨著厲鬼一旦被封印、收服。
厲鬼的影響力瞬間消失。
大院之中,武大通的咳嗽聲在剎時消失,武立人伸出去試圖去攙扶他的手瞬間化為灰霧。
狗頭村里,一個個曾經(jīng)熟悉的面容灰飛湮滅。
武少春大聲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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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鬼的力量加持,他全身一半以上的人皮被剝走,露出內(nèi)里血淋淋的肌肉。
鮮血與衣物相粘連,他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呼。
“娘——”
他下意識的喊母親,可轉(zhuǎn)過頭的剎那,卻見到原本盤腿坐在他身邊,面容慘白的母親竟似在剎時之間化為灰色的霧氣散開。
被干擾的記憶復(fù)蘇。
他想起了昨天夜里在武立有的家中,母親提刀殺雞,卻在瞬間被厲鬼殺死于無形。
“啊啊啊!”凄厲的慘叫又化為喪母后痛苦的大哭。
武立有想起了父親、弟弟的死,但心靈的痛苦隨即被肉體更大的疼痛所覆蓋。
……
慘叫聲此起彼伏。
所有人的噩夢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