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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福生點了點頭,王敘又道:
“她被鬼胎附體后,一開始又哭又鬧,半個月前便不鬧了?!?
這會兒的廣凈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死亡,失去了害怕的情緒。
她的生活仍一切如常,每日仍維持打座、念經(jīng)等在生時的生活習(xí)慣。
“我們丁大人當(dāng)時是以保護(hù)她安危的名義將她請回來的,目前就住西廂中,只是西廂如今沒有多少人?!?
鬼胎案奇特,涉及的相關(guān)人越少越好,以免刺激案子爆發(fā),因此除了丁大同尋找的那一些用以當(dāng)成替死鬼的女子外,這座園子中再無其他人的存在。
園里堆疊滿了枯敗的落葉,顯得有些荒涼。
昌平郡的府衙修建得氣派,內(nèi)庭也裝飾豪華,遠(yuǎn)非破舊的萬安縣能比。
庭院四處都建有石燈,設(shè)置了假山流水、亭臺樓閣。
看得出來這里曾經(jīng)還有人打理花草,但不知是因為冬季的緣故,還是因為此地有身懷鬼胎的活死人在,煞氣過盛,這里的草木俱都枯死。
再配合園林中縈繞的濃濃腐臭,這園林便給人一種死氣沉沉之感,令人一看便覺得萬分不適。
燈光下,可以看到半空中縈繞著一層綠霧。
趙福生道:
“廣凈住哪間房?”
她問話聲一落,王敘還沒來得及說話,丁大同的聲音就響起來:
“住左側(cè)的廂房,我來給大人指路?!?
他一掃先前因趙福生執(zhí)意要動鬼胎而生出的不快,臉上露出笑容,提著衣擺主動上前。
趙福生側(cè)頭看他,他陪著笑臉,半晌后,趙福生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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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路?!?
丁大同松了口氣。
但他隨即想到鬼胎,那口還沒有完全泄下去的氣又重新提起。
只是事到如今,凡事由不了他。
到了這個地步,只盼鐘瑤三人所說屬實,趙福生等人真有本事能暫時鎮(zhèn)住鬼胎。
他壓下心中胡思亂想的念頭,大步引路。
一大波人尾隨在他身后,浩浩蕩蕩穿過庭院,進(jìn)入游廊之下,繞了三四個來回,丁大同終于在一間廂房門前站穩(wěn)。
僅只是站在這廂房門前,眾人便能聞到那股讓人頭暈?zāi)垦5钠娉簟?
丁大同的估算恐怕都過于樂觀。
從這活死人腐臭的程度看來,這具暫時被鬼胎借宿的肉身恐怕很難再堅持多少時日。
丁大同一靠近廂房門,便覺得一股可怕的壓抑感撲面而來。
隔著厚重的木門,他都能感覺得到門后似是有一雙可怕的視線在盯著他看——那是屬于厲鬼的窺探,陰森、殺氣,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想要殺死他。
寒氣透體而入,他強(qiáng)忍心悸,將手舉起來,那手顫個不停,一時間身體的恐懼壓過于理智,令他無法去敲門。
就在這時,趙福生突然伸手拽了他一把:
“讓開。”
她力氣奇大無比,竟將丁大同抓得一個趔趄,一連退后了七八步,才終于站穩(wěn)腳跟。
丁大同一退開來,頓時覺得退出了厲鬼壓制的范圍,那種被人窺探的感覺還在,可是壓力已經(jīng)減輕了許多。
他不著痕跡的松了口氣。
抬起頭來時,正好看到范無救鄙視的眼神。
“……”
丁大同扭了扭脖子,不跟他一般見識。
而同一時刻,趙福生可沒有丁大同那樣講究,她提起右腿,‘砰’的一聲往房門踹去。
園林里住了活死人,本來就靜得落針可聞。
她這一踹,聲響震天,還將昌平郡諸人嚇得久久回不過神。
丁大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