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一片空白,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
趙福生一腳踹上屋門的剎那,以她的力量,就是再堅固的木頭也定然會被踢得碎裂。
可她一踹之下,那屋門之后卻像是有一種怪異的力量將木門頂住,力氣似是陷入泥流之中,被卸去大半。
大門晃了兩下,大量黑綠色的霧氣從門中逸出,惡臭更濃了些。
顯然趙福生沒能一下踹開大門,是因為這些源于厲鬼力量的臭氣。
趙福生微微一笑。
如果說是其他物件,她要想強行打開,還不敢說十拿九穩。
但與門相關,那則是門神拿手把戲。
趙福生心念一轉,立時借助門神的力量。
封神榜的提示在她識海內響起:是否消耗500功德值,借助門神的法則之力?
是!
趙福生意念一動,500功德值被扣除。
她立時獲得門神的殺人法則。
“趙大人,這兩扇門非廣凈自己,是無法強行打開的——”
丁大同回悟過神,一見趙福生踹門,立即出聲提醒。
他話還沒說完,便見趙福生身上突然涌出暗紅光影。
這光影并不濃烈,卻讓丁大同頭皮一麻,一種無法說出口的不知名恐懼感涌上心頭。
接著趙福生背對雙門。
門后的廂房中可是住著懷了鬼胎的活死人,就是正面相對也很危險,何況還要背對?!
丁大同正疑惑交加且驚懼無比之時,便見趙福生身上的紅光所到處,將那些綠霧一一吞并。
她雙手往后一抓,如同反手背人一般,將那結實的門板抓住,輕輕一拉——先前還結實異常無法被踹開的門板立時被她拉了下來,背到了背上。
“……”丁大同一見這一幕,整個人如遭雷擊。
而在門板被取下的瞬間,門后突然傳來‘喀嚓、喀嚓’的劃響聲。
仿佛有一雙細小的手正拼命的抓撓著門。
但趙福生以500功德值的代價借助了門神的力量,相當于她此時本身便是半鬼之軀。
且她取下的門板便變相的擁有了一部分鬼門板的力量。
門神擁有信徒晉階后,已經非一般的災級鬼神。
那門后的詭異力量無論如何抓撓,依舊無法突破門板傷害到趙福生。
趙福生聽到抓撓聲后,頓了片刻,接著在昌平郡眾人驚駭異常的眼神中,背著鬼門板又往另一邊行去。
隨即她如法炮制,將另一片門板也取了下來。
兩扇門一取下,那抓撓聲立即停止。
趙福生背著門板轉過了身來,眾人借著屋檐下的燈籠火光,看到她背縛的門板上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可怕抓痕。
每道抓痕都殘留了暗褐色的稠液,散發著陣陣惡臭。
趙福生將門板往一旁一扔。
‘哐’。
接著一股陰風打著旋從屋外吹入,將內室屏風吹倒,露出屋內的情景。
沒有了屏風的遮擋,眾人透過屋門可以看到室內。
內室頗大,但怪異的是一張褐紅色的床榻正橫擺在內室中間,床鋪正中對著屋門。
在床鋪的正當中,一個挺了大肚的人影正面而坐,對著屋外眾人。
一見此人,就算萬安縣眾人從鐘瑤、余平口中聽說了鬼胎案始末,對于活死人有了心理準備,但當真正打照面的時候,張傳世、范必死兩兄弟依舊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那已經不能稱為一個人。
女人的面容油膩、光滑,這并非是指她的皮膚好,而是她的臉上像是蒙了一層厚厚的油脂,且滲出了液體,在燈光下閃爍著一種惡心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