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十二月,湘城的氣溫越來越冷,整座城市像個大冰窖似的,寒氣逼人。
這天周六,貝苒一覺睡到中午自然醒,躺在床上懶懶的放松了下,她支身坐起,伸手扯過枕邊的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有四個未接電話,而且還是同一串陌生號碼。
貝苒狐疑半晌,將這串號碼撥了過去,沒一會兒,里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喂,請問哪位?”
“......”
貝苒主動報上名,“我是貝苒,請問您——”
“哦,貝苒啊。”女人說,“我是趙阿姨。苒苒,你媽媽電話怎么是關機狀態(tài)啊?”
聞言,貝苒輕咳一聲,口水不禁咽了下喉嚨,張唇問:“趙阿姨,您找我媽媽有什么事么?”
隔著聽筒,趙阿姨說:“是這樣的,你家屋子漏水把張嬸家的房子淹了,整面墻浸濕一大片。人家張嬸給你媽媽打——”
“漏水多久了?”
貝苒打斷她,不緊不慢將被子從身上掀開,而后聽她說:“有好幾天了。哎....苒苒,你也知道張嬸這個人在咱們小區(qū)是出了名的潑婦,你家漏水把她家淹了,估計要賠不少錢。”
聽到最后一句,貝苒瞬間明白,“我知道了,等我過來再說吧。”
“你媽媽不過來么?你來能解決什么?”趙阿姨問。
貝苒笑了笑,說:“她回老家了,有事來不了。”
“行吧,那你趕緊過來。”趙阿姨沒再多問。
“嗯。”
掛斷了電話,貝苒依舊不緊不慢地走出房間來到浴室,她站在盥浴盆面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發(fā)呆有好一會兒后,這才拿起牙刷和牙膏。
貝苒在毛茸茸的牙刷上擠了點牙膏,然后拿起漱口杯接水,她一邊刷牙一邊看鏡中的自己,唇齒邊沾滿泡沫,看起有點像中羊癲瘋似的。
忍不住想笑。
洗漱完后,貝苒回房間換了身厚實的衣服,穿上鞋準備出門時,手機鈴聲突兀響起,是沈渺打來的,她接聽電話放耳邊,出聲:“喂,渺渺。”
“苒苒,出來玩么?我們好久沒出來玩了,去游樂場么?”
“不去了,今天有事兒。”貝苒關上門,邁步往樓下走。
“什么事啊?”
想到她家漏水的事兒,貝苒點背地嘆了一聲氣,說:“我家房子漏水把人家家淹了。”
“啊!”
聽筒另一邊。
忽地,沈渺視線一轉,看向旁邊站著的江樾和林哲,這兩人不解地看著她。林哲沖她挑眉,做口型無聲問:“怎么了?”
沈渺對他倆苦笑了一下,聽筒里貝苒喂喂兩聲后,直接喊她名字。沈渺反應過來:“哎哎,我在的。你說的是你周叔的房子,還是你家的房子?”
“......”
貝苒:“我家的。”
“嚴重么?”沈渺問。
“鄰居給我打電話說挺嚴重的。估計.....”貝苒語氣稍頓,說,“到了才知道嚴不嚴重。”
“你一個人能解決么?要我們過來么?”
貝苒走出單元樓,腳步倏地一滯,她瞬間抓住對方話里的兩個字:“你們?你和誰啊?”
“啊啊啊.....沒誰啊!你聽錯了,我是說我一個人。”
“哦。”貝苒抬腳繼而往前走,說道,“不用了,我一個人能解決的。先不說了,我得馬上趕過去。”
“好吧。”
沈渺剛掛斷電話,林哲迫不及待地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這句話也正是江樾想問的,自從那天過后,江樾漸漸發(fā)現(xiàn)貝苒對自己的態(tài)度莫名有些冷淡,甚至給她發(fā)消息總是愛答不理,有時候回個一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