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殺心大起。
“這些事情,賢卿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好了,賢卿你可以走了!”
秦王對田秀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田秀知道,他這把火終于燒到秦王心里去了,這次狂風暴雨可是真的要來了,而且這一次的雨比以往幾次要更大,更嚇人。
“啟,你去把咸陽令陳馳叫來!”
秦王對啟沉聲吩咐,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
第二日朝會,咸陽令陳馳舉報已經被貶為庶人的武安君在咸陽的府邸私藏甲胄,意圖謀反。
秦王聽完這個消息以后大怒,令陳馳嚴查此事。
“轟隆隆!”
天邊傳來一聲雷鳴,伴隨著刺目的閃電。
已經進入十月份的咸陽,竟然下起了大暴雨。
秦王站在秦王宮的大殿上,看著外面的瓢潑大雨不知在想些什么,此時明明是正午,外面的雨水卻形成了一道強大的水霧,讓天色變得昏暗不明。
一如秦王此時的心情一樣陰沉。
“大王,陳馳方才來了,說已經將案情查明。”
啟走到秦王身邊,低聲對正在觀看雨景的秦王稷說道。
“他查的如何了?”
秦王稷頭也不回的問。
“回大王的話,陳馳讓臣轉告大王,他在武安君咸陽的家中,搜出了數十副鎧甲,陳馳說白起謀反之心昭然若揭,請大王將其治罪。”
啟緩緩說道,小心翼翼的盡量不帶任何情緒,這種事情,稍有不慎就會引起秦王猜疑。
不知是不是秦王上了年紀,如今的他疑心很重,動不動就會殺人。
昨夜,一個婢女來給秦王送茶,因為神色匆忙,秦王懷疑她在茶中下毒,不由分說命武士將那婢女杖斃。
啟很害怕,說不定哪天他就會不慎觸怒秦王,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老秦王從來都不是什么念舊情的人,不管你追隨了他多久,只要你觸怒了他,都是難逃一死的。
“啟,你說說寡人該怎么處理武安君?”
秦王面無表情的說,表情很是淡漠。
雨越下越大,殿外雷聲滾滾,啟咽了咽口水,低聲建議道:“陳大人言之鑿鑿,或有欺瞞大王之舉,大王要小心被此人蒙蔽!”
陳馳這個咸陽令跟白起素無交集,對方突然舉報白起私藏甲胄,本就十分可疑。而且白起已經不在咸陽,陳馳負責搜查白起的府邸,就算往里面塞上幾副鎧甲,也沒人會知道。
秦之法誣告是重罪,陳馳舉報白起,無論如何都得搜出證據,搜不出來他也會自己制造。
這點兒淺顯的道理,啟都可以看明白,啟就不相信當了五十年秦王的贏稷會不明白。
“孤知道,孤只問你如何處置白起。”
秦王負著手看著窗外的雨景,表情仍舊是那么淡漠。
啟看著秦王淡漠的神情,又聯想到昨日秦王召見過陳馳,心里不由升起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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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秦王授意陳馳舉報武安君謀反?可大王為什么要這么做?
大王不是已經把白起貶為庶人了,為什么又要讓陳馳舉報他?
啟很快就將事情想明白了,秦王這是想要殺了白起,又恐遭人議論。有了陳馳舉報白起,秦王只需順水推舟。
無論結果,最后大家只會唾罵舉報白起的陳馳,秦王不過是被他蠱惑。
萬一輿論到了秦王無法壓制的地步,他還可以殺了陳馳以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
好深的謀算啊!
啟感到后背陣陣發涼。
“臣不敢妄議國家大事!”
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