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說道,既然把事情想明白了,他可不想貿然摻和這事。
“你這家伙倒是狡猾!”
秦王轉過身,看著啟笑了笑。他做了五十年的秦王又怎能看不出啟的心思。
“大王恕罪,啟實在不敢對此事評頭論足!”
啟揖手拜道。
“好了,孤不為難你了!”秦王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啟的肩膀,語氣冰冷道:“你親自帶隊,去把白起抓回來!如遇到反抗,可就地格殺!”
“就地格殺”四個字的份量極重,這意味著秦王這次真的起了殺心了。
唉!看來武安君這次要死了!
“啟,你怎么還不速去?”
秦王看啟低著頭一言不發,很是關切的柔聲問道。
“大王,臣說句該殺的話,武安君忠心耿耿,替您打了二十年的仗,您若是殺了他,史官要罵您的呀!臣并非是要為白起求情,只是不愿因為這件事壞了您的一世英明!”
啟跪在地上抱著秦王的大腿哀求道。
“孤知道你是個忠義之人,只是很多事情,孤也是身不由己,你快去辦差吧!”
秦王看著啟搖著頭說道,忠義是他最欣賞啟的地方。
啟這個人并不是那種只會執行命令的人,該勸的時候他也會勸說一下,雖然很多時候秦王都不會聽,但秦王還是非常欣賞啟的忠心。
等啟從大殿離去以后,秦王這才轉身走入大殿,在大殿中徘徊起來。
白起肯定是不能留了,他的影響力已經大到讓老秦王無法壓制。
秦王實際上早就有除掉白起的心思,只是一直苦于沒有一個合適的人來接替他。
不過秦王已經有了田秀,他正是一個接替白起的合適人選。
田秀在秦國軍隊沒什么根基,讓他來率領秦軍,秦王很長時間都不用憂心他會謀反。
秦王從來都不放心將軍隊長期交在某個人手上,哪怕是親兒子他都不放心。軍隊得牢牢的攥在他手上,秦王才會覺得安心。
這么多年了,他寧愿把軍權交在白起身上,都不肯交給太子,就是怕太子有了兵權會造他的反。
親生兒子尚且不信任,秦王又能對那些毫無血緣關系的外人信任多少?
即便是田秀,秦王也不會完全信任,一旦對方像白起一樣,在軍中培養起自己的勢力,讓秦王覺得棘手,那他也會被除掉。
秦王眼中,秦國是棵大樹,大臣們就是這棵樹的枝干,一旦有哪只枝干不聽話,讓秦王覺得扎手,那就到了該被剪除的時候了。
范睢、白起這兩棵樹的枝干長得過于茂盛,所以秦王將他們剪下來了。
白起的位置,秦王打算讓田秀接任,可這丞相的位子,秦王一時間找不到合適人選。
下一任丞相,必須得有能力,還得要聽話!
秦王可不打算讓田秀兼任將相,只要他還是秦王,就不會允許丞相能染指軍隊,更不會允許將軍去管理政務。
老秦王用人的宗旨一直是管兵的不能管政,管政的不能管兵,誰也不能越雷池一步。
這也是為什么范睢和白起明爭暗斗了這么多年,老秦王始終無動于衷,因為這正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戰國帝業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