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可怕了。
樓昌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那個相國,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派人去刺殺田秀?”
呂不韋道:“誰說是我派人去刺殺田秀的?”
樓昌不解了:“那……”
呂不韋伸手打斷了他:“我放這幾個人離開,自有我的原因。你不必多問。”
“遵命!”樓昌輕輕應了一聲。
當天晚上,大牢里就著起大火,接著第二天就傳來消息說,那幾個刺殺田秀的燕國墨者都被燒死在了火海中。
此事也很快被田秀知道,一聽這個消息,田秀敏銳的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
他派出了毛遂到牢里去偵查,結果尸體燒的太焦,最后什么也沒查到。
趙王聽說刺殺田秀的幾個刺客居然都被燒死在了大牢里,勃然大怒,他將司寇樓昌叫到宮中臭罵了一頓,罰了兩個月的俸祿。
趙媛聽說了以后,對此非常不滿:“夫君,那幾個刺殺你的刺客,無緣無故的就被燒死了,樓昌難辭其咎。大王就只罰他兩個月俸祿,未免太輕了。”
田秀道:“那公主想怎么做呢?”
趙媛道:“我要進宮,讓大王嚴懲樓昌,此事不能就這樣輕易揭過。”
田秀不禁大笑,結果因為傷還沒好利索,這一笑險些把后背的傷口笑崩,“公主,沒用的。大王只罰了樓昌兩個月俸祿,已經足以說明他的態度了。你這種時候進宮去彈劾樓昌,不會有任何結果,沒準還會被大王罵一頓。”
趙媛很是不忿:“難道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
田秀無奈的攤了攤手:“不然還能怎么辦?難不成把邯鄲翻過來去找那些刺客的下落?”
轉眼時間來到正月初十,天邊黑壓壓的一片,似乎是要變天。
趙王的加冕儀式如期進行,只是這場加冕儀式并沒在王宮,而是被選在了邯鄲城外的信都宮。
信都對趙國而言,有著別樣的意義,趙武靈王曾在此處頒布胡服騎射的詔令,趙王丹將自己的稱帝儀式放在此處進行,幾乎就是在向眾人展示他的野心。
田秀由于傷勢未愈,并沒能去參加這場儀式。聽趙媛回來說,這場儀式舉辦的非常隆重,趙王所用的一切,幾乎都是照搬了當年周天子登基時所用的。
因為場地是開放的,而且趙王有意要讓天下人看看他的英姿,所以那天現場去了不少邯鄲百姓,據說場上圍了足有三四萬人。
然而,悲劇的是,儀式剛剛開始,天上就下起了鵝毛大雪,最后趙王只能在暴雪里完成了他的加冕儀式。
這場雪無形中給這場儀式蒙上了一層陰影,仿佛老天都對趙王稱帝感到不滿。
更悲劇的事情還在后面,因為趙王丹強撐著風雪完成了這場加冕儀式,結果不知道是不是被凍的,趙王丹返回王宮以后就發起了高燒,朝政全都被壓在了他新設置的兩個丞相身上。趙王在稱帝以后,效仿秦國設立了左右相。平原君為左相,虞卿為右相。
趙國設立左右相,這擺明了也是在削弱平原君手上的權利,通過這一次勸進,平原君在國內攫取了巨大聲望。趙王當然不會看著他一家獨大,自然會扶持一個人和他抗衡。
加冕儀式已經結束,各國使臣相繼離去,武成后在離開以前,還特地派人去看了田秀一下,不過她并沒親自去道別,大概也是為了避嫌。
春暖花開,時間進入到二月中旬。田秀的傷終于養的差不多了,已經能下地了。而趙王的身體也差不多好了。
趙王在身體好的差不多了以后,所干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查閱這陣子平原君他們處理的朝政,而是先讓人去請來了田秀。
聽說趙王有請,田秀不敢怠慢。急忙跟著使者往宮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