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率領大軍有驚無險的穿過了戈壁灘進入到漠北。
漠北相較于漠南,要更加荒涼,目光所及之處,到處都是些枯草死木。
趙軍在草原上兜兜轉轉找了半個月,始終沒找見匈奴主力。
田秀讓左賢王部的那些匈奴人去找,他們也找不到頭曼的營地。
后來田秀又去問了左賢王唯一一個幸存的兒子金承恩,就連他也不知道頭曼的行蹤。
匈奴人在漠北的定居點就只有那么幾個,主要是因為匈奴人還有牛羊,人可以將就著,牛羊將就不了。
所以匈奴人的定居點都是漠北那些有水草的地方,這些地方都被田秀安排人翻了個遍。
想來是頭曼找到了新的營地,大概他也想到了趙軍有左賢王這個帶路黨。
“丞相,我們已經(jīng)把能探查的地方都探查了一遍,除了偶爾捕獲了幾個匈奴人的牧民,幾乎一無所獲。”
“這些被捕的匈奴人臣親自去審過,可什么也審不出來。”
田云毅站在田秀面前,面帶苦澀的給他匯報著這幾天的搜索結果。
“頭曼這家伙陰險狡詐,他是想藏起來,跟我們玩躲貓貓,等我們的補給耗盡了,就出兵和我們決戰(zhàn)。”
“好小子,他可真有耐性!”
田秀也是敏銳的洞察到了頭曼的陰謀。
“那…丞相,我們該怎么辦?”
田云毅皺著眉頭問道。
他覺得,如果趙軍真的按照目前的情況持續(xù)下去,用不了多久補給就會耗盡。
到時候匈奴人如果真打過來,趙軍是真的會垮的。
趙軍不能整天只吃羊肉,身體會受不了的,一些軍士已經(jīng)吃的便秘了,偏偏糧食又運不過來。
他們很難有破局的良策。
唯一的辦法就只有撤兵。
可撤兵這種話,田云毅哪敢說呢?
“別慌,辦法我已經(jīng)想到了。”田秀一句話讓田云毅又看到了希望。
田秀接著說:“按照金承恩的說法,匈奴人定居點有限,而我們都把這些地方探查過了,這說明他們肯定是在暗處貓著呢。”
“但是,這漠北水草豐茂的地方就那么幾個,頭曼他們上百萬人總歸是要定期補給的。”
“所以我們只要提前把周圍幾個大的溪流,草場,統(tǒng)統(tǒng)監(jiān)控起來,不怕匈奴人不出來。”
田秀眼睛一瞇,手摩挲著下巴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主君高明!”田云毅恭維道。
“說了多少次了,在軍中要稱職務!”
“是,丞相!”田云毅連忙糾正了稱呼。
田秀這才點了點頭,吩咐他趕快去辦。
田云毅動作很快,馬上安排人去周圍監(jiān)視。
……
邯鄲。
“都平君怎么樣了?”
田單府上,趙國的文武大臣以及田秀的妻妾子女都守候在此。
五日以前,田單府上傳來消息說是田單病重。
田單是趙國的老臣又是田秀父親,朝廷很重視此事,文武百官輪流來此侍疾,就連趙王也來看了幾次。
“回公主的話,都平君昏迷不醒,從賣相上來看,恐怕是……”
太醫(yī)的話沒有說下去,趙媛卻已經(jīng)明白了。
田單這一次怕是兇多吉少了。
“你們要盡量延長都平君的壽命,懂了嗎?”趙媛不希望田單死,確切的說不希望他現(xiàn)在死。
田秀正在外面打仗,如果聽說自家老爹掛了,那這個仗還能打下去嗎?
周禮有制,家中的父母去世,子女要回來守孝一年。
那個時候大軍群龍無首,想不辦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