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秦淮茹火急火燎地往家里趕。今天一上午,她都一直是心不在焉。車床上加工的工件都報廢了好幾個!
她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這世界上哪來的鬼神?這些都是戲文里的封建糟粕。可小女兒給自己的陌生感,這又何從解釋?
也許是腦子燒糊涂了!精神產(chǎn)生了異常,有些胡言亂語不認(rèn)得人。
秦淮茹心事重重地趕回了家。進(jìn)屋一看,小女兒槐花已經(jīng)從床上起來了,正坐在小板凳上身體倚靠著床沿,她的手里還拿著早上那半張雜糧餅。
她抬起小臉見自己的媽媽進(jìn)屋,面無表情地看了媽媽一眼,又低頭繼續(xù)啃她的雜糧餅。
“病才剛有起色就別吃冷的!今天你何叔特地給你熬了鯽魚湯,你先等一會,媽給你去熱一熱。”
女兒再怎么變都是自己的女兒,你害怕什么?
秦淮茹暗地里給自己打氣!她小心地從布包里取出兩個飯盒出來,其中一盒是滿滿的魚湯。
今早食堂的采購員帶回來一條三四兩重的小鯽魚,讓食堂給他煮魚湯。傻柱和采購員商量后買了下來,熬了魚湯讓秦淮茹中午帶回去,給生病的小槐花補(bǔ)身體。
秦淮茹將一飯盒的魚湯,倒進(jìn)鐵鍋放煤爐上熱一熱。還沒等蓋上鍋蓋,賈張氏和棒梗聞著味就趕了回來。
望著坐在飯桌上,等著吃中午飯的祖孫倆。秦淮茹嘆了口氣!舀了一瓢水加入魚湯中。眼見那奶白色的魚湯變成了半透明狀,但這樣至少小女兒就能分上幾口。
“奶你快看,槐花哪來的雜糧餅?我不吃窩頭,我也要吃雜糧餅!”
棒梗坐在飯桌上,鼻子聞著魚湯的味道他是心癢難耐。他左顧右盼,突然就發(fā)現(xiàn)坐在小凳子上的小妹槐花,手里拿著卷好的雜糧餅。他立刻嚷嚷起來,還抬出他奶賈張氏。
這雜糧餅雖說也是雜糧制作而成,但攤餅時表面上附有一層油脂,又撒了蔥花,吃在嘴里非常咸香勁道。
別人都沒有理會他,但賈張氏卻開了口:“槐花將餅給你哥!他下午還要去上學(xué),吃不飽身上就沒勁。”
“媽,你就慣著他吧!早上他分了一整張的雜糧餅,吃了還不夠?槐花手里的小半張餅,是她早飯沒吃省下的。”
秦淮茹對這祖孫倆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這種話她賈張氏都能對小孫女說出口。
“我不管,我就要吃雜糧餅。”
棒梗嚷嚷著,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他跑過去伸手就要搶奪,靜怡手里的半張雜糧餅。
靜怡哪能讓他得逞?可她現(xiàn)在才四歲,又大病初愈。哪有力氣對付十三歲的棒梗?
眼見手里的雜糧餅就要被棒梗搶走,靜怡低頭張嘴就咬。她一口咬在了棒梗的手腕上!
棒梗吃痛縮手。他惱羞成怒,“啪”的一巴掌扇在了靜怡的臉上。當(dāng)場連人帶板凳一起被掀翻在地。
雜糧餅也脫了手,掉在青磚鋪就的地板上。棒梗彎腰撿起來吹了吹,當(dāng)即一口咬了下去大嚼起來。
這發(fā)生得太快,秦淮茹隔得太遠(yuǎn)根本就沒時間阻止。等她反應(yīng)過來,舉起手里的鍋鏟就過來揍兒子棒梗。
“秦淮茹!你敢打我孫子,我就和你拼命。不就是半張雜糧餅嗎?這有多大的事。”
賈張氏猛地站起來,用她肥大的身體護(hù)住棒梗。她惡狠狠地盯著兒媳婦手里的鍋鏟,向她發(fā)出威脅之聲。
那邊,小當(dāng)已跑過去將妹妹給攙扶起來,扶正小板凳又讓她坐下。
秦淮茹丟下手里的鍋鏟,跑過去看小女兒。只見她蠟黃的右臉,留下個巴掌印記。秦淮茹摸著她的臉,一時沒忍住,眼淚就流淌了下來。她這個小女兒,活著也太難了!
“嗚嗚!槐花,都怪媽沒本事。…!”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