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茹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小女兒放聲痛哭。她甚至心里產生了一種想法,想幫小女兒找一戶好人家。再在這個家庭生活下去,她不敢保證小女兒能平安長大。
靜怡木然地任由秦淮茹抱著,棒梗的這一巴掌,已將她所有的親情都打散了!他那鍋蓋頭大餅臉,滿臉猙獰之色的形象,已深刻留在靜怡的腦海里。這哪里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分明就是仇人。
秦淮茹抱著小女兒痛哭了一場,發泄出對那祖孫兩人不滿的情緒。
賈張氏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她見兒媳婦哭得是沒完沒了,便不滿地催促道:“行了!這種小事簡直就是小題大做。棒梗還要去上學,趕緊的上飯菜。”
秦淮茹擦擦臉上的淚水,放開小女兒站了起來。再怎么說,生活還得繼續。自己抓緊時間還要去上班!
她過去將飯菜端上桌,拿碗舀了小半碗魚湯。她催促小當上桌吃中午飯,自己親自過來喂小女兒。
她伸手在女兒的枕頭底下摸了摸,心里頓時松了口氣。那半個白面饅頭還在呢!她將饅頭掰成小塊,泡入魚湯之中。用湯匙開始喂小女兒槐花。
棒梗斜眼看著他媽,又不知從哪里拿出個白面饅頭,掰碎了泡魚湯里來喂槐花。
他又想要嚷嚷著吵鬧,可想到剛才他媽舉鍋鏟要揍他的樣子,只能是悻悻作罷。
可他在心里,已將小妹槐花恨之入骨。原本這些都應該是屬于他,槐花假借生病居然敢搶他的東西。
一頓中午飯吃完,秦淮茹收拾完碗筷。她尋思著下班后,要將幾個孩子的棉襖趕緊改完。
這槐花到現在還是一身單衣,看著她緊縮著腦袋,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自己是于心何忍?
“媽媽要去上班,小當照顧好妹妹。現在天氣冷,別讓妹妹出門。槐花如果覺得困,就幫她脫衣上床。”
秦淮茹叮囑自己的大女兒小當,現在也只有小當能照顧才四歲的妹妹。
秦淮茹匆匆地跑出去上班。關上房門,小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妹妹給抱上了床。姐妹倆和衣躺被窩里,小當一會就睡了過去。
靜怡閉著眼睛,思考著自己未來的人生方向。重活一世,她不想讓自己再默默無聞,泯然于眾人之間。
可出生在這種家庭,自己能夠健康長大都是個問題。想要不再忍饑受凍,就需要依靠別人對自己的幫助。
在這95號四合院里唯一的好人,就是住在后院西廂房的婁曉娥。如果自己能夠取得婁曉娥的喜愛,至少在這一兩年里,日子會改善許多。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輕輕地下了床。穿上自己的小布鞋,沒敢驚動姐姐小當。她躡手躡腳地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再替小當將房門虛掩上。
站在房門前,她是一陣哆嗦。外面的溫度起碼比屋里低了有五六度,大概已經達到零下了!
她搓著手臂環顧四周。她現站在抄手游廊上,面前是個好大的院子。她的左手是院子進出的穿堂,右手靠自己這一邊有個通往后院的月亮門洞。
她攏住手縮著脖頸,就往月亮門洞那邊過去。她要盡快取得婁曉娥的好感,這種忍饑挨餓生病卻無助的日子,她再也不想嘗試。
今天許大茂下鄉放電影,婁曉娥一覺睡到了中午。她也懶得去做中午飯,找了一些干點心胡亂填飽了肚子。
她坐在沙發上看一會書,突然聽見自家門外的屋檐下,傳來母雞咯咯咯的叫聲。她這才發覺今天家里養得雞都忘了喂。
上個星期許大茂下鄉放電影,帶回來兩只老母雞。許大茂沒舍得吃,便在自家門外的屋檐下搭了個雞窩,準備喂養這兩只老母雞下蛋。
婁曉娥起身去廚房,用碗舀了一碗玉米糝子。這是許大茂拿回來專門喂雞用,這種粗糧他倆誰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