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相隔了一天,果然有三三兩兩的潰兵奔逃而至。他們穿過禪達小鎮并不停歇,直奔那行天渡的怒江鐵橋,想逃至怒江西岸的和順縣城,卻被防守大橋的駐軍給趕了回來。
這邊早已接到電話,不能將潰兵放過怒江大橋。上面將派人來禪達設立軍隊收容站,以后將會有人來接管這里的潰兵。
沒一天的功夫,禪達小鎮隨處都能見到奔逃而來的潰兵。他們是衣衫襤褸,根本就沒有了當兵的模樣,隨意癱倒在大街小巷之中,就如同是茍延殘喘的喪家之犬。
禪達小鎮有一些好心人家,于心不忍便邀請一些潰兵進屋休息。卻不料都遭遇到了潰兵一哄而上進屋搶劫。再加上潰兵們四處偷盜,一時之間小鎮居民們,對他們是如避之蛇蝎。
沒兩天的功夫,禪達的軍隊收容站掛牌成立。軍隊征用了禪達錢姓家族的大祠堂,這個家族已搬遷去了南洋。
這個潰兵的收容站位于小鎮東南角,占地面積頗大。幾個獨立的大院,立刻就被潰兵們所占據。
其中最好的大院被幾十個蠻橫的潰兵所占據。孟煩了、林譯、李連勝、康火鐮等人,因為都是軍官,所以被收容站的胖站長給安排進這個大院。
而東北軍下士迷龍憑借自己的身手,生生在這大院打下一片天下,占據了這大院最好的單間,他還帶著自己的小跟班羊蛋子。
川軍團的李四福和湖南兵鄧寶,帶著跟班谷小麥以一股狠勁,也擠進了這座大院。
而郝西川做為軍醫,帶著幾名傷員也被安排進了這大院。其余人并沒有排擠這個上了年紀的獸醫,誰知道自己會有啥頭痛腦熱的?有個軍醫在身邊也保險一點。
剩下的哪個不是好狠斗勇之輩?在這里就憑自己的拳頭說了算。別的潰兵根本就擠不進這大院,剩下的大院都是人滿為患,只有這大院清靜悠哉。
這收容站只提供住宿,不供應食物。逼得這些潰兵們四處找食!禪達小鎮頓時就烏煙瘴氣起來,小鎮居民稍不留心,家里就會丟失東西。搞得小鎮是天怒人怨,居民們紛紛去鎮公所找鎮長討要說法。
這些潰兵們漸漸斷了伙食,為了生存開始煮起了芭蕉根為食。再這樣下去,山腳下的芭蕉樹都會失去蹤跡。
在這群潰兵中,唯有東北人迷龍的日子最為安逸。他一來禪達就做起了黑市的生意!憑借著他在戰場的死人堆里,扒了幾塊手表當本錢,很快就混得是風生水起。
這天,靜怡又在祁麻子的黑市,接收新一批的古董字畫。突然有手下人來報,外面那個東北佬想要鬧事。
原來,迷龍想要在黑市進一些胺磺藥。他拿出一枚銀元要當十塊銀元用。說這銀元非常具有價值,是當年東北王所鑄造的紀念幣,在市面上是非常罕見。
滇西的混混哪里見識過這個?根本就不認可他所說的,所以雙方開始吵鬧起來。
“走,出去看看。”
靜怡一聽說是東北王所鑄造的紀念幣,她立刻就聯想到了大元帥幣。如果真是大元帥幣,哪一百銀元都不換。
“這銀元是大帥一五年所鑄的紀念幣,東北軍的軍官才會配發一枚。你們識不識貨?”
靜怡剛走到外面,就聽見一位身高足有一米八五的魁梧大漢,用東北口音嚷嚷著。
“能不能讓我看看?”靜怡對他開口道。
“這位是小姑奶奶!趕緊麻溜點。”旁邊的混混用胳膊肘一捅他,小聲替他介紹道。
東北大漢先是遲疑著,見靜怡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便伸手將銀元遞給了她。
靜怡接過來一看,果然是那枚海陸大元帥紀念幣。品相非常好,還帶著底光。她用掃描功能一掃,眼前立馬顯現出購物平臺的收購價,二十萬積分。
這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