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良對于楚曦望過來的眼神,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蒼白的唇色與艷麗的長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送劍給楚曦的正是他身邊的隨從,至于他的隨從自然是聽他的話。
楚曦并未點破周嘉良的身份,也知道這位性子陰晴不定,周嘉良可是小說中大周國內亂的禍端之一。
在小說中,他不被父親看重,送來當質子,還被別人暗中下毒,身體內一直藏有毒素,令他每每到了雨季就會感覺全身難受,嚴重時,下不來床。
這般日子,令他生出了無邊的恨意,他要報復自己的親生父親,繼母,還有在京中對他羞辱過的一眾紈绔子弟。
后來還攪得大周國足足內亂了四年,若非他與西楚,南疆合作,里應外合,那四座城也不能以摧枯拉朽之勢迅速被瓦解,奪走。
作為反派之一的人物,周嘉良絕對是一條智商在線的毒蛇。
楚曦不了解他,也無法與他達到三觀一致,自然也不好奇他心中的怨氣,面對他送過來的劍,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多謝。”
容青竹順著楚曦的目光看過去,看到周嘉良,怔然,“周嘉良。”
唐玉懷同樣看到了這位病懨懨的魏王嫡子,意外的與容青竹低聲說話,“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不是說身體不適,不能出門嗎?”
容青竹回,“陛下大壽,各地藩王想來是要入京拜壽的,周嘉良應當是在暗中想辦法回封地吧!”
唐玉懷一點就通,“也是,幾位質子都來京十年了,如今正值陛下不理政事,內憂外患,動了念頭也不足為奇。”
能活下去誰想一輩子困在這京城。
困在京城還算好的,就怕改朝換代。
新皇要削藩,屆時這些質子怕是一個也活不了。
兩人似乎都想到了這一點,心思復雜,忠君愛國本是他們的職責,可每每陷入兩難境地,他們就很難不懷疑忠君愛國究竟是錯的,還是對的?
臺上的楚曦想法簡單,她只要把上臺的人打敗下去,贏就好了。
別人都跑到自家門口撒野,這個時候不要說話,把人打回去就行。
楚曦經過云州一行,劍招不再拘泥于以往教授一招一式,而是靈活變通。
清風派劍術高超卻也比不得楚曦如今對戰的這位,他使得不是清風派劍招,而是實用的,每一招都殺氣凜然。
帶著出鞘必見血的冷意。
楚曦使劍比對面的飄逸出塵,袖袍跟隨他的招數而擺動,顯得整個人從容又好看,輕而易舉的接下面對的每一次殺招。
“公子,楚世子為什么不發起攻擊?”隨從覺得楚曦有些奇怪,之前的那位閃躲還正常,同樣都是使劍的有什么好躲的?
就連他都能看出來,這個西楚人并非是楚世子的對手,他若想贏,幾招之內就能勝出。
周嘉良沒有興趣給別人解惑,他這人性子難定,心情好的時候就會多說兩句,心情不好的時候,說話間可能就是奪人性命。
楚曦看似是在閃躲,但五招下來,對面的人長衫都已經被她劃破了好幾道口子,她使得是巧勁,看似每一招都并未傷及太深,只是皮肉。
但幾道下來,都是集中在雙臂,保證他回去沾水就疼。
傷口是斜著劃開的,看似不深,但養起來也要幾天才能好。
唐玉懷一開始也沒看出其白的意圖,但細看下來,很快就明白了其白這是在故意逗著他玩,不給人痛快,慢刀子燉肉。
楚曦劃得均勻,雙臂各三刀,還有腿,并不要人命,可大熱天養起來,甚是麻煩,一個不小心就要發炎化膿。
“我算是看出了,惹誰也千萬別惹其白,他這人看著風光霽月,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