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就立起腳尖,用手托住對方的大腿,減輕腳踝受力。
托屁股、扶腰、攙腋下。
隨著趙青禾進一步往下,苗建軍全程幫助,讓對方多一個借力點。
等趙青禾完全下到地面,他才感覺到自己腿軟,整個身子直往下墜。
幸好有苗建軍攙著他的腋下,才沒有一屁股坐到地上。
一手扶著樹干,一手壓著大姐夫的肩膀,趙青禾努力給兩條腿注入力量,卻感覺有什么頂著胃,讓他又有想嘔吐的感覺。
可看著地上的大帆布和上面的松子松果,他用手捂住嘴,另一只手狠抓住苗建軍的肩膀,一個勁甩頭示意。
他不敢松開對方,直接獨個走路,沒準直接就倒在地上了。
幸好,苗建軍理解了他的意思,攙扶著他走出大帆布的范圍。
兩人停在一棵大樹前,趙青禾松開了捂嘴的手,整個上半身彎下去,喉嚨里發出“哇嘔哇嘔”的聲音。
剛才他在樹上被晃暈,全靠意志力壓制住再次嘔吐的欲望,下到地面上以后,整個人一放松,嘔吐的感覺就再也咬不住了。
可是,他肚子里哪還有東西,干嘔了一陣吐不出來,最后還是用指頭摳了喉嚨,才終于吐了出來。
他看著地上的一灘黃綠色的浠水,不禁苦笑起來。
那是他剛剛吐出來的,膽汁和胃液的混合物,說明他的肚子里沒有任何東西,已經吐無可吐了。
好在,經過這一陣嘔吐,他感覺輕松了很多,腦袋的眩暈感也有些減輕。
他對一臉關切的大姐夫說:
“建軍哥,我還得坐下休息一會兒,這些松子和松果還要麻煩你自己弄了。”
苗建軍當然沒有意見,攙扶著他到另一個干凈的地方,離開前還猶自不放心地交代:
“禾子,有事你一定要叫我?!?
之后,他干活的時候三步一回頭,得到趙青禾點頭回應,才繼續拉扯大帆布,聚攏上面的東西。
趙青禾背靠一棵紅松樹坐在地上,不敢閉眼,也不敢抬頭看天,害怕眩暈的感覺變得嚴重。
他低著頭,想要在落葉間找到一些蟲子,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知什么時候,苗建軍來回拉扯大帆布的聲音沒了,也沒有松子和松果碰撞的聲音。
趙青禾后知后覺的發現了異常。
他慢慢抬起頭,視線先看到了苗建軍。
大姐夫一動不動的站著,平靜就是最大的異常。
趙青禾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他沒敢出聲喊人,悄瞇著從地上摸了一根樹枝,緩慢地變坐為蹲,再變蹲為躬身,緊繃著身子,看向苗建軍朝向的方向。
一看之下,趙青禾也成了一動不動。
趕山:開局撿個東北金漸層傍身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