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張松溪仰仗修為,多年來在莫家頤指氣使,很有些喧賓奪主的味道,但老祖宗只是一味的縱容,對此事不置可否,因此這時撕破臉皮為時過早。若之后真能在谷內(nèi)尋到什么機緣,那時節(jié)叫天征得了去,再與這老殺皮理論也是不遲!
莫天淵將一口惡氣忍在胸中說道:“天征!茲事體大,不可耽誤,張老仙長言之有理,你我速速前進!”
莫天征雖然生氣,可卻不傻,他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跟姓張的老雜毛矯情的時候,因此只得惡狠狠瞪了車帳一眼不再吭聲。
莫天淵微微點頭道:“雖然此時天色將暗,但對我等修真之人并無太大影響,有張老仙長帶路,想來定能避開險處,你我跟著就是。”
這時車中傳來一聲冷笑:“我可不敢保證避開兇險,你等跟隨自是跟隨,若有什么岔子,還需大家聯(lián)手才是。”
莫天淵心道這老狐貍,半點虧也吃不得,但事已至此,也只得前進了。
此時那千數(shù)修士已然在張松溪的帶領(lǐng)下率先進了山谷,莫天淵一拉莫天征的衣袖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走了大半個時辰,竟是絲毫兇險也沒碰上。張松溪坐在車帳之內(nèi)心中起疑,若按著廣成子所言,此地必是天兇地險的絕地,豈能如此簡單就尋到了?況且這山谷深不知幾何,怕是越往深處走便會越發(fā)的危險。
突然之間,張松溪就覺得后背上的汗毛一下子炸立起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
“快傳!速速停下,莫要再走了!!”張松溪一聲大喝,車帳外的童兒立刻閃動身形來在隊伍前面,眾修士聞言也都停下了腳步。
莫天淵一攬莫天征,示意他不要動,自己則緊走幾步來在車帳之外問道:“張老,發(fā)生何事了?”
張松溪并不答話,而是放出神識四下查探,但這一看卻又什么都沒有,那不寒而栗的感覺也隨之消失不見了。他眉頭緊鎖,心知這山谷絕不簡單,但神識外放之際竟又什么都查探不到,此時莫天淵來問,也只得輕輕出了口氣道:“此地古怪異常,眾位萬萬要小心!若有防身的法寶,不妨祭將出來,以備萬一!前進!”
話音一落,眾修士紛紛取出自家趁手的防御類寶物,或擎在手中,或懸于頂門,一時間這黑林山谷之內(nèi)竟放奇光異彩,煞是好看。
莫天淵也不敢怠慢,連忙從懷中取出一支紙燈來,不過三寸見方,他將這紙燈緩緩抖開,原本的白色立時化作七彩寶光,瞬間變作一支光華四射的琉璃寶燈來。
車帳之內(nèi)的張松溪驚道:“這便是師尊的琉璃萬年燈么?”
莫天淵笑道:“張老仙師果然是好眼力,不錯,此乃我不老神仙臺至寶,琉璃萬年燈,我父親念我修為低下,才賜下這宗寶物!此燈一亮,百步之內(nèi)絕無兇險!”
張松溪點點頭道:“你既有此物防身,那前路大可一走,倒是老夫多慮了……”
莫天淵將莫天征拉倒切近,將他罩在萬年燈的范圍之內(nèi)才稍稍安心。
如此這般,大部隊且行且走,整整過去四個半時辰,已然到了子夜。這時張松溪猛然睜開眼睛喝道:“出口就在正前方,眾位小心,且隨我身后,不可亂走!”
話音一落,只見張松溪所乘的車帳突然加速,車后帶起幾道白芒,如箭離弦般照定前方的光亮處沖去。身后一干修士皆掐靈訣緊隨其后,各宗法寶護定身軀!
一陣亮光過后,張松溪就覺得身下的車帳猛然停下,慣性將自己直甩出去。他畢竟是有經(jīng)驗的,此時也顧不上車帳如何了,張松溪一擺手中的拂塵,將臉面和胸腹要害護住,所幸便隨著這股慣性沖了出去。
張松溪將靈氣灌于拂塵之內(nèi),隨著視野漸漸清晰,四周的景色映入眼簾,他不由看得癡了,連手中的拂塵也忘記收起,只楞柯柯站在地上。
原來穿過山谷之后,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