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別有洞天,此地乃是一片遼闊至極的花海,正中佇立著一座高不見頂的巨山,山前腳下有兩株巨樹,也不知活了多久,單那冒出的根須便有數人合抱大小,樹冠遮天蔽日,極是蔥郁。兩樹當中是個山洞,洞前有石桌一個,石凳四只。
而最令張松溪感到震驚的,則是石桌前對臉坐著兩個老頭兒,一個穿白袍,一個穿綠袍,正自聚精會神地下棋。
此時后隊修士以及莫天淵和莫天征都已經出了山谷來在了張松溪的背后。
眾人待視力稍緩之后也是看得呆了,莫天淵正要上前詢問,張松溪趕忙伸手相攔并低聲道:“這二老有古怪,你們且不要上前,待我試探一二再說。”
莫天淵聞聽此言點點頭,當即站定不敢再往前了。
張松溪整了整道袍,將拂塵往懷中一抱,來在了那二老跟前打稽首笑道:“二位道友請了,在下武當張松溪,今日來在貴寶地,實有一事不明,還望二位不吝賜教……”
說著,張松溪微微欠身,便算是行禮了。可是那兩個老頭似是沒聽見一般,仍是專心下棋,對他絲毫不理會。
張松溪見狀微微皺眉,等了片刻又道:“二位道友,在下乃是莫家不老神仙臺的供奉……”
話還沒說完,那穿白袍的老頭兒微微抬眼瞧了他一眼,然后頗為不耐煩地打斷道:“哪里來的蒼蠅嗡嗡呱噪,好不討厭!”
綠袍老頭兒聞聽一笑:“這二仙谷素來不著蚊蠅,不過么,偶爾進來些蟲蟻卻也是正常,你又何必生氣呢?”
白袍老頭兒冷哼了一聲道:“這局棋乃是你占風頭,當然心情好了!”
“唉~”綠袍老頭兒將手中的白子往棋簍中一拋道,“你呀你,不過落后一目半目而已,最后輸贏尚在兩說,當真沉不住氣,若主上瞧見了,還要數說于你。”
白袍老頭兒噗嗤一樂:“主上昨日便進了洞去,此時嬌兒姑娘在側,哪里還有工夫瞧你我下棋?”
綠袍老頭兒微微搖頭道:“你這嘴,主上也是你能編排的?膽子忒也大了吧?”
白袍老頭兒也將黑子一扔,然后輕輕一劃棋盤,這一局棋便算是結束了:“行了,我看咱倆這棋也下不動了,這谷中來了這許多人,總不能叫他們活著離去吧?”
張松溪聽著兩人聊天,心中已然有數,這里果然便是二仙谷,而且聽二人言講,似乎他們的主人就在洞中,也不知是何等人物。正想著,便猛然聽見白袍老頭兒冒出這么一句話來,可把張松溪嚇了一跳,也來不及多想,他趕忙將拂塵一甩,接著腳下用力,足足退了十步才停下,臉上亦是顯出緊張之色。
綠袍老頭兒見狀一愣,隨即便哈哈大笑起來:“這娃娃好快的反應,不過可惜啊可惜,自打爾等踏進二仙谷時起,你們的性命便不再是自家的!”
白袍老頭兒點點頭道:“是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這個么……”綠袍老頭兒瞧了瞧張松溪,又瞧了瞧他身后的千數修士說道,“殺他們易如反掌,不過這班人似是小少爺的家人,咱們還得問問主上才行……”
正在此時,忽聽山谷中有人大聲喊喝:“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隨著聲音越來越大,兩條人影閃將出來,乃是兩個老者,長相與莫天淵極為相似。這兩個老者直跑得滿頭大汗,衣服前后皆盡濕透。
“手下留情!!!”前面的老者身形晃動,瞬間在那兩個老頭兒和張松溪之間站定了,“二位仙長!!小子名叫莫天黎,乃是莫家長子!這班東西不知死活,膽敢擅闖二仙谷已是死罪,還望二仙長看在莫家主人份上,手下留情的才是啊!!”
這時另外一個老者也追了上來:“不錯!在下莫天勛,乃是莫家次子,還望仙長手下留情!!!”
莫天淵本來聽喊聲就覺得耳熟,待看清來人之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