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
她這個小沒良心的只想趕緊把他趕走,毫不做作,她的臉上寫著對他的厭惡,每句話每個動作都是她的真情實感。
刀人刀心,她是整的明明白白的。
蘇瑾州心思沉沉,想著這么磨人的小東西給她點教訓也是不為過的吧,于是朝著她的背影淡淡地嗯了一聲,“若是你執意如此,朕就隨了你的愿。”
他以為他這樣說,她怎么也會回過頭看他兩眼,或者頓頓腳步,哪怕有片刻的遲疑。
可她只是隨意揮了揮手,跟他說了倆字,“不送!”
正午的陽光灑落下來,仿佛在她的周身上鍍了一層金光,她走的還是那么的瀟灑,對他,當真沒有一點思念,更無半分留戀。
石頭家距離秦沫的房子不到二百米,出了院子,秦沫拐去雞舍撿了三個雞蛋,這幾個雞蛋實在拿不出手,但她家也沒啥看望傷員能拿的東西,三個蛋少是少了點,也勝過沒有。
“三娘,石頭怎么樣了?”
村里家家戶戶不到晚上不關院門,秦沫到了院中才喊人,她其實是有點忐忑的,石頭這孩子可是三代單傳,要是有個好歹她良心實在難安啊。
人是蘇瑾州弄傷的不錯,歸其原因還是因為她,一想到石頭流了那么多血,她就十分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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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石頭的娘出了院子,眼角還帶著淚花,哽咽著說道,“阿水你來了。”
秦沫心里咯噔一下,難道石頭不行了?林修不是處理過了嗎?
難道不光是外傷,腦漿子也受損了?蘇瑾州不是個沒分寸的人,她看見他下手沒那么重。
“三娘,石頭,石頭他還好嗎?”
秦沫連忙問道,得知石頭沒什么事兒之后總算放下心來。為娘的愛子心切,是心疼的掉眼淚呢。
石頭上完藥包扎好后就睡著了,這會兒睡得正香,秦沫就沒去打擾他,把手中的雞蛋塞給三娘,又從兜里掏出來一兩銀子,歉疚地說道,“雞蛋給石頭燒著吃補補營養,這些錢三娘拿去買些石頭喜歡吃的東西,今日之事我很抱歉!”
三娘收了雞蛋沒收銀子,“阿水姑娘,銀子就不用了,哪能收雙份呢,你相公已經讓人給過補償了。”
相公?
對蘇瑾州給石頭補償,秦沫沒有異議,但以她相公的名義就有點太讓人膈應了。”
她解釋,“他不是我……”
話到一半,突然有點不知怎么說,石頭娘接話,“阿水姑娘,你不用有心理負擔,都是誤會,石頭也只是皮外傷而已,不礙事的。”
秦沫點點頭跟石頭娘告辭,石頭娘送她到大門口,笑著說道,“你相公看石頭和你說句話都發這么大的脾氣,可真是太在乎你了。阿水姑娘,你可是好福氣呀!唉,我還以為咱們能當成婆媳呢,石頭那小子……哪知阿水你竟然名花有主了。”
秦沫有點尷尬,沒想到石頭他娘會有這樣的想法,石頭才幾歲!
她趕緊揮手告別,“三娘,別送了,快回屋吧,太陽大。”
石頭娘唉了一聲,卻杵在門口不走,秦沫都快走到自家房子門口了,她又遠遠地喊了一句,“阿水姑娘,三娘是過來人,夫妻倆吵架哪有隔夜仇的,你相公都找來了,還是跟他回去吧,這里還不知道啥時候能下雨呢,我們是無處去,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