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安好?”
蘇瑾州嘴角揚了揚,身體向她逼近,“秦沫,你覺得怎樣叫做安好?沒有你在身邊,日子了然無味的,我又如何能安好?”
秦沫正在拿著她那黑乎乎的土茶缸子喝剩下的水,聞言,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沒來得及咽的下的水全噴在了他的臉上。
額頭,嘴角,鼻翼……
真的,蘇瑾州的這番話太讓人惡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對宋婉婉說說多了情話,這樣的語句竟能隨口而出了。
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就連醉酒的狀態下都不曾這樣肉麻過,至少沒在她跟前講過。
秦沫扔給蘇瑾州一塊抹布,剛擦過桌子,上面帶著一層灰,“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真誠地跟他道歉,抹布上的塵土隨著她的動作撲簌簌往下掉。
見蘇瑾州不接,怕是嫌臟,又解釋道,“這里風沙大,毛巾剛洗就會落上灰,擦不到臉上,這塊毛巾是新的,沒人用過的?!?
蘇瑾州看著跟前的毛巾有些頹敗之感,好不容易說出口的話就這樣被不著痕跡地打了岔,敢拿塊抹布給他擦臉,把他當傻子一樣,也就只有她了吧。
片刻,他拿起抹布塞到秦沫手中,再次向她傾身過去,薄唇輕勾,“你幫我擦擦?!?
語氣里還帶了幾許撒嬌的味道。
秦沫強忍忍著不適才沒把抹布甩在他的俊臉上,但已經沒了耐心。
“皇上,不管你有何目的,不管之前我們是怎么樣的關系,現在你我是只是單純的君民關系,我一介女流既不入朝為官,又身無長物,于您而言根本沒有什么價值,麻煩您日后不要再行打擾,作為君主,我想您是希望您的子民安居樂業而不是顛沛流離的生活的。”
谷家村不錯,她還沒打算換個地方。
說完站起身開始送客,“我有事要忙,您走后幫忙帶上大門。”
不等蘇瑾州回答,秦沫抬腿往屋外走去,她沒有撒謊,石頭因她受傷,她還沒去探望。
跟蘇瑾州,她覺得話已經講得很清楚,態度也已經很明確,再多言就是浪費口舌。
蘇瑾州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還真是一點也不拖泥帶水,那副視他如敝履的模樣氣得他心癢癢。
好想抓起來狠狠打一頓!
她知道以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是很容易激怒他的,別說如今他是天下之主,就算他還是瑾王,以那樣的地位要求一個小小的女子依順他,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也沒有人會沒人敢違背他的命令。
不管是他從前的瑾王還是當今的圣上,都是讓人想攀上的高枝,擠破腦袋付出多少代價都行,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高官拼命把女兒往宮里送,就是送去王府做個侍妾都覺得是無限榮耀的事。
他,代表著權貴的頂端。
他想要什么的女人都無需示意,便會有人前仆后繼地為他辦妥。
沒有人敢,更沒有女人會違抗他。
她卻三番五次的推拒,跟找死沒有什么差別。
縱然是受了些委屈,現在他都親自來了,這是多么至高無上的榮譽,她卻連點面子都不給,這么狂妄不領情,也算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存在了。
這才是她真脾氣,這才是他的沫沫最真實的樣子,可是她又知不知道,她能肆無忌憚地跟他說話,還不是因為他對她從來都是包容的。
一如和離的前一晚,隱忍多年的他就連那種事對她縱容的,她想要他的身,他便給了。
可是他的縱容也是有限度的,像是此刻,他已經疲倦不已,他日夜趕路就是為了早點擁她入懷,可她心里惦記著卻是別的男人。
為了那個男人,她扔下他,趕他走,她看不到他眼中的渴望,心里的思念,眉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