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寵她?他寵她?
蘇瑾州寵她?
秦沫不知道一個男人寵一個女人到底是什么樣的。
是疏離,是漠視過后,再給點笑臉,然后突然跟變了性似的,又莫名其妙的黏上來?
如果這叫寵她,蘇瑾州還真是挺寵她的!
秦沫知道她爹的脾氣,他決定的事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這事兒癥結在蘇瑾州身上,她瞅了瞅笑意盈盈的蘇瑾州,心中就跟有一團火似的,讓她再嫁給他一次,這可比被和離恥辱多了。
“皇上,我們談談?”
秦沫本也不是個壞脾氣的人,也不是嬌縱著長大的姑娘,脾氣發發就算了,就是把嗓子喊啞了最后也得是奔著解決事兒去。
何況,她越是對蘇瑾州“不敬”,她爹越罵她。
她收斂去臉上的怒意,盡量用平淡的語氣和蘇瑾州說道。
“沫沫想說什么,要不要去后山的林子走走?這個季節山林風景誘人,最合適約會。”
約會,約個屁會!
但后山離家遠,說起話來確實方便,吼一吼,出出氣啥的她爹也聽不見。
秦沫齜牙,接受了蘇瑾州的建議,兩人在幾人的各色目光相送中出了小院。
秦老將軍怎會不知道女兒那點小心思,不放心地囑咐秦沫,“萬萬不可造次!”
秦沫為了讓她爹放心乖巧地答應了。
秦沫家在村頭,離最近的一戶人家也有段距離,村里人多數認識她爹,但卻很少有人見過秦沫,更沒人知曉蘇瑾州的身份,還以為這倆人是來秦家拜訪的親戚。
走到山腳下遇到一個農婦聽說他們要上山看看風景,還給指了個好去處,說是那兒的樹葉比別處都紅,站在最高處能俯瞰整個村子,就是路有點遠還不太好走,一般人砍柴都不去。
蘇瑾州點點頭,越是沒人的地方越好。
兩人進了山,秦沫走的飛快,她不想跟這個男人離得太近,因為她忍了又忍還是想把他打一頓。
真要打,卻又打不過,也不可能真的打,不敢,誰知道他的底線到底是容忍她到什么地步。
她承認他對她是有一定的容忍度的,他畢竟是九五至尊,而她對他說的很多話都是越了界的,要是他真的要追究,下她十八回地獄也是能說的過去的。
所以憋屈的很,不得不保持最大限度的距離。
當然,討厭也是一方面。
她本來對他也沒那么大敵意的,是他一次次逼迫她的。
蘇瑾州一開始對秦沫甩開他走的飛快這件事就很不滿意,但為了讓她消消氣,他還是不緊不慢地跟著她,他看著她娉婷的背影矯健的步伐,心里得意洋洋:嗯,我的沫沫,無論何時都是這么的英姿颯爽,連生氣的樣子都這么可愛。
后來秦沫越走越快,連個頭都不回,一眼都不看他,就跟他是空氣似的,他更不滿意了。
好不容易面對面的見著了,好不容易單獨相處了,連個手都牽不到,牽不到就算了,還跟他是洪水猛獸毒藥似的。
受傷,一百個心都不夠傷的!
蘇瑾州瞄著前面的秦沫,一身鵝黃色的羅裙既與這濃墨潑灑般的秋景融合在一起,又給這斑斕的的景致里添了不一樣的色彩。
光看背景都賞心悅目。
好想……
沒控制住,蘇瑾州緊走幾步跟上秦沫的腳步,山路很窄只容一人通行,他只離她兩尺的距離卻仍覺得太遠。
“秦沫!”蘇瑾州哀怨地叫了一聲,秦沫頭也未回,不耐煩地哼了一聲。
“秦沫!”
“沫沫!”
“阿沫!”
秦沫終于忍不住,停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