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回去的時候,小桃正在幫著從廚房往飯堂端飯,看到秦沫的樣子嚇得手中的盤子差點落了地。
“小姐,你這是打架去了?”
為了不讓秦老將軍發現,小桃反應極快地拉著秦沫往廂房走,想給她換一套干凈衣裳,還是晚了一步,被秦老將軍撞上了。
秦老將軍瞪著自己的小女兒,胡子都立了起來,往她身后望去,沒人。
一看女兒那副模樣就猜出發生了什么事。
他怒其不爭地把她叫進里屋,看著她滿身刮壞的衣裳,凌亂不堪的頭發,怒斥道,“秦沫,你是想氣死你爹嗎?我囑咐你啥了,怎么連半個字都沒聽見去,連皇上都敢動手,誰給你的膽子!”
秦沫低著頭不說話,她把蘇瑾州打了,但那還不是他咎由自取,要不是他理虧,他豈會等著她打。
但話說回來,人家到底是皇上,她確實以下犯上了,無論理由為何,人家也能定她個罪。
秦沫沒回嘴,一副虛心聽訓的乖巧模樣。
她爹見她不言語越說越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算白教你了,你念過的書也都白念了,連皇上都敢動手,你以為誰給你的膽子,還不是皇上慣著你!”
“我又沒讓他慣著,還不是他心虛,是他理虧!”
“秦沫!”
“哎,爹,我在!”
秦老將軍被女兒氣得直冒煙,一時都不知道說什么了,最后來了一句要是她是兒子,他早一巴掌抽上來了。
秦沫不服氣,“爹,你是我爹!雖然他是皇帝,但此刻又不在此,你至于句句都向著他說嗎,你看看我這一身,這可是我最喜歡的衣服,都破成布條條了,您不擔心我被欺負了,卻口口生生都是我的錯,您還是我親爹嗎?”
“他欺負你?
他貴為皇帝,要是真想欺負你還用的著如此討好你?我看秦沫,你腦子是不是長蛆了,怎么越來越不好使?”
秦沫不敢相信她爹能說出如此粗魯的語句。
“要不是皇上慣你寵你,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沫兒不要太犟了,見好就收吧,君心難測,他今天慣著你,明天或許就會變臉了,何不趁著現在他還能遷就你時找個臺階給自己下。”
“你想想,除了皇上,這輩子你還能嫁給誰,誰又敢娶你?
沒人!
難道你想孤獨終老一輩子,既然他有意要你重新回到他身邊去,就別折騰了,放下過去重新開始吧。”
秦沫沉默,她爹所說她又怎么會不懂,不過是她想換種活法。
破鏡不能重圓,況且她與他之間未必就是一面鏡子。
一個人生活未必不好,沒有男人,她還有家人,還有朋友,有爹,有秦小寶,有小桃,有柳煙。
和這些人的關系終生都可以很穩固,蘇謹州肯定不行。
男人,體會過全套也就夠了。
秦老將軍見女兒不說話,重重地嘆了口氣,“閨女啊,不是我非要逼你進宮,宮里是什么樣的地方,我還不知道嗎?只是你有沒有想過,他費盡心思,不惜去西北親自找你回來,你豈能逃得過?”
秦沫震驚地看著她爹,她爹怎么會知道蘇謹州去了西北?
他還知道什么?
“孩子,他連皇位都能爭到手!”
她爹連蘇謹州去西北的事都清楚,會不會已經知道了二哥的事?
秦沫心思沉沉,她觀察著她爹的臉色,神情,又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番,和之前相比沒胖也沒瘦,雙眼還是和之前一樣威嚴,不像是剛經歷喪子之痛的人。
“我和你說話呢,有沒有認真聽!”
秦老將軍對女兒很是不滿,瞪了她一眼,見她注意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