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婉嘆了口氣,對秦沫說道,“道理雖說是這么個道理,但是姐姐,您現在可是正得盛寵,如若新來的人里面有特別得皇上眼的......”
宋婉婉沒說完,故意留了半截,秦沫又不是傻子,當然知曉她后面要說啥,她沒往下接,硬生生轉移話題,“呦,你這身狐貍毛穿著很好看啊,做這么一身衣裳得花不少銀子吧,一年的俸銀夠不夠?”
宋婉婉輕輕地撫摸著袖子上的狐貍毛,眼角得意之色一閃而過,“狐裘肯定是貴的,不過,這個季節穿著舒坦,方才一路走來,一點都沒感覺冷?!?
蘇瑾州前些日子和幾位武將出去打獵了,得了幾只老狐貍,命人按照宋婉婉的尺寸制成了這件狐裘,后宮那么多女人,只宋婉婉一人有。
可不是貴嗎?貴在心意。
秦沫,“嗯,到底是好東西,御寒性自然是好的?!?
秦沫露出的羨慕的眼神,讓宋婉婉心情著實舒暢了幾許。
后宮的哪個女子不想在皇上心中是獨特的?
蘇瑾州把好東西獨獨給她,不是因為狐裘本身的價值,而是她宋婉婉在他心中就應該享有最好的。
兩人又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宋婉婉起身告辭。
她走后,幾人也沒了玩的興致,小桃和秦沫在房中烤火,兩個宮女去張羅飯食。
小桃問,“宋娘娘這趟到底干什么來了?讓小姐阻止皇上選妃?”
“可能是給我顯擺狐貍毛的。”
小桃不解,“不應該啊,宋娘娘家里那么富有,什么好東西沒見過,一件狐裘也值的她顯擺?”
小桃自是不知做狐裘的狐貍是蘇瑾州親自打的。
那日,蘇瑾州跟秦沫說,“朕打了幾只狐貍,毛色極好,讓人給你做了衣裳可好?”
秦沫說狐貍要是沒死,她養來玩玩兒倒好,衣裳就算了,怕睡覺夢到它們用可憐巴巴地眼睛看他。
蘇謹州說她不識好歹,轉手就讓人剝了皮,送給了宋婉婉。
自從那日后,蘇謹州在秦沫跟前都是自稱“朕”。她知道,他是想讓她認清他的身份,也認清自己的是什么角色。
晌午過后,嘉和公主過來與秦沫閑話家常,看到桌上的藥碗關心地問,“三嫂,你哪里不舒服嗎,怎么吃起藥來了?”
秦沫糊弄了兩句,說夜里睡覺可能受了點風寒,鼻子不太透氣。
嘉和心里想三嫂說話聲音清脆,精神也十分飽滿也不像是受了什么風寒的樣子啊,不過也并未多問。
其實,秦沫喝的是調理身體的補藥,那日,蘇謹州找了太醫給秦沫把脈,診斷結果并不是像秦沫所說,她天生就有不孕癥,相反她的身體很好,為了讓他的身體“更好”,蘇謹州命太醫給她配了些補藥,專門派人盯著她喝。
意思不言而喻。
幾人在爐邊圍坐著,爐上烤著幾個紅薯還有一些花生。
要不是小桃攔著,秦沫還想再弄幾個雞腿烤烤。
嘉和到底年紀小,又天天在宮里憋著,見了非常新奇,“三嫂,你可真會想法子,還能這樣吃呀!”
秦沫把烤熟的紅薯包上一塊干凈的布遞給她,“紅薯現烤的才好吃,你嘗嘗!”
“謝謝三嫂,你真好!”
嘉和叫了一陣秦沫姐姐又叫回三嫂,秦沫總覺得三嫂這稱呼太親近了,不如叫秦姐姐。
隨便一女子都可以叫姐姐,嫂子就得和男人聯系一起才行。
不過這種事上也沒必要費心糾正,就隨了她叫。
嘉和吃東西很粗魯,根本沒有公主該有的優雅,剛出爐的紅薯直接往嘴里咬。
“啊,燙,燙死我了!”
秦沫連忙給她弄了一杯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