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吃東西這么急,又沒人跟你搶,跟個街邊吃不飽的小乞丐似的!”
嘉和邊吐舌頭邊答,“習慣了,不好改,我可不像三哥,就是快馬上要餓暈了,吃個饅頭還能吃的慢條斯理,他是天生的優雅,我學不來。”
秦沫從嘉和的話中聽出點意思來,“你和你三哥還有吃不飽飯的時候?”
嘉和長了記性,掰一塊紅薯放嘴邊吹一吹,然后再放入嘴中,邊吃邊說,“都是小時候的事了,要不是你說我吃飯太快了,我都快想不起來了,三哥肯定更忘了,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就是那時候經常挨餓,我才養成了吃飯快的毛病,只有公眾場合才強迫自己裝一裝?!?
秦沫沉思,嘉和這話中的信息量挺大的。
嘉和接著說,“現在好了,現在我三哥是皇上,他不再受人欺負了,更會護著我,過去的事都成云煙了!”
嘉和吃完紅薯就吃了好幾個花生,心滿意足地拍拍肚子,“和三嫂在一起真有趣兒!”
秦沫的思緒卻已經飄遠,蘇瑾州,他小時候過得并不好?他還挨欺負?
欺負他的是謝皇后,他才砍了她的腿,切了她的舌頭?
這要是從前,秦沫得問的清清楚楚,誰敢欺負蘇瑾州,她第一個找他拼命。
更得心疼的要命。
現在,聽聽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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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嘉和的傷疤,她當然也就開了個頭就把話題揭了過去。
晚上蘇瑾州來,拿著幾張畫像,他把畫像遞給秦沫,“看看!”
聲音中沒有起伏,幽深的雙眸中也看不出情緒。
秦沫接過來掃了幾眼,畫中皆是年輕的女子,個個明目皓齒,姿色上乘。
這些天她多少聽說了一些選秀的流程,大概明白畫中的女子是蘇瑾州有意的。
秦沫挑眉,什么意思,提前讓她們認識認識?
蘇瑾州挑起前兩日秦沫繡的帕子,上面縫著一團白線,他仔細打量了半天,也沒看出上面繡著的是什么東西。
秦沫最近愛上了刺繡,尤其是手帕,三五天便繡出一只來,色彩圖案也很豐富,花鳥魚蟲換著繡,這只繡的是梨花,正在盛開的梨花。
見蘇瑾州看的仔細,大概猜他欣賞能力弱了點,主動講解:梨花滿枝。
蘇瑾州嘴角勾著,舉起來看了又看,嗯了一聲,“嗯,好歹線用的對,梨花確實是白的?!?
說完他把那帕子塞進懷里,然后把畫像從秦沫手里拿過去攤在桌上,用稀松平常的語氣說道,“覺得哪張好看?”
“都好看。 ”
秦沫如實地說道,不知本人如何,但是從畫像里來看,無論是身段還是氣質,這些女子都是頂不錯的。
想必也都是富貴人家嬌養著的,差了也不會往宮里送,到蘇瑾州手上的更是經過幾輪篩選過的。
“嗯,挑幾個出來,這任務就交給你了?!?
秦沫稍微怔愣了片刻,蘇瑾州倒是真不把她當外人。
很快,秦沫心中就無波無瀾了,她坐下來把那些女子又從頭到尾仔細看了幾遍,而后當真認認真真地挑選起來。
還不忘問上一句,“皇上要選幾個出來?”
讓她選就選唄,又不是什么累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