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州被秦沫噎的說不出話來,與其說她在這種事上的確從來不好奇,不如說她根本已經(jīng)不在乎。
因為根本已經(jīng)不在乎他,所以管他娶了誰,她都無所謂。
蘇瑾州的眸光又暗淡了一些,他暗暗地舒了口氣,這里面的詳情本就還沒打算告訴她,不過是氣氛到了一時沖動有了說的欲望。
她不問,更好。
蘇瑾州起身抖了抖衣袍,若無其事地揭過話題,往門口走去。
送葬的隊伍已經(jīng)回來,有些事情還需要他親自處理。
秦沫在爐前取暖,眼皮掃著蘇瑾州的衣角,算是送他了門。
屋內(nèi)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本以為沒了蘇瑾州會自在許多,可終于這是她被刺的體無完膚的地方,時隔多年后故地重游,還是會覺得某些地方會隱隱地疼。
她環(huán)視四周,越看越覺得胸悶,終是再也坐不住,逃也似的出了屋門。
正值冬日,沒有一絲綠色,院內(nèi)顯得有些蕭條,加上偌大的院中只有她一人實在顯得沒有什么生機,但還是不難看出,到了春夏,這個院子的景致定然是不會差的。
從前的秦沫是閑不住的,瑾王府大大小小的院落,她幾乎都去過,平心而論,蘇瑾州給她的這個院子的確是排在前面的。
除了剜心,在別的方面這個男人真沒有虐待過她。
心都剜掉了,再好的東西也就沒了什么用。
不知怎么就出了院子,即便是不想去想,過去的往往還是不住地在腦海中飄過,等回過神來,人已經(jīng)在了王府的西北角,正停在一個叫做“婉居”的院門口。
秦沫瞅著牌匾上的兩個大字,心中思忖這大概是宋婉婉進府后居住的地方了,蘇瑾州果然對她是特別的,連院子都允許她以自己的名字重新命名。
一個小丫頭拿著簸箕笤帚從里面出來,見到秦沫連忙要跪下行禮,秦沫制止,她從來不喜歡別人對她又跪又拜的。
從小丫頭那里得知,“婉居”的確是宋婉婉未進宮前的居所,現(xiàn)在雖說無人居住了,還是會有人定期打掃。
秦沫其實很是不理解,蘇瑾州都已經(jīng)當了皇上,還留著這瑾王府干什么,整個府邸里里外外可是養(yǎng)著不少人,沒有主人居住,還得花錢維護著房屋,簡直就是純浪費!
秦沫對宋婉婉以往的生活并不感興趣,也就沒有進去一探究竟的想法,和小丫頭交談幾句后,她漫無目的地繼續(xù)向前瞎溜達,沒走兩步,突然傳來幾聲慘叫,聲音來自身后的婉居。
秦沫停住腳步,微微皺了皺眉,她不想管什么閑事,不是她冷漠,而是管閑事惹來一身騷的案例從來都不少。
但,她挪不動腳,因為伴隨著慘叫還有一聲一聲的呼救之聲。
“救命,救命啊!”
“皇后娘娘救救我!”
她聽出了那聲音,正是之前和她說過話的小丫頭。
秦沫抬眼往四周望了望,大約是辦喪事的原因,大部分人都被調(diào)遣了出去,四周根本找不出一個人影來。
終是做不到見死不救,秦沫還是邁進了那扇門。
“小柳怎么了?”
秦沫的記性一直不差,那個小丫頭是她離開王府那年進來的,曾在蘇瑾州院里當差,名叫小柳。
沒人回答她,等她進屋的時候,剛才還和她說話的小姑娘已經(jīng)躺在血泊之中。
秦沫快步走上去查看,小柳身上有好幾處傷口,致命的是胸口插的那把刀。
她探了探她的鼻息,無奈地搖搖頭,人已經(jīng)斷氣了,她還是沒來得及救她。
到底是誰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人殺了?手段還如此殘忍?
秦沫抬頭四處查探,小柳死在廳中,手中還緊攥著一把笤帚,但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