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什么打斗的痕跡。

廳中擺著物件都完好地擺在原地，距她最近的椅子都沒有歪一下。

兇手出手挺快的。

秦沫目光冷冽地注視著幾米之隔的里屋，她進來時并沒有發現有人跑出去，廳中所見之物也沒有藏身之處，兇手很可能躲在臥房的某處。

就在秦沫起身之時，屋外傳來腳步聲，眨眼之間已經到了門口，接著是水桶跌落的聲音，伴隨著另一種慘叫，“啊！”殺人了！”

王府大廳內，一個丫頭臉色慘白地跪在地上，她剛剛指認了殺害小柳的兇手，不是別人，正是秦沫。

“是皇后，奴婢拿著水桶抹布正要進婉居打掃，就見皇后娘娘手拿著一把刀，狠勁地捅在了小柳的心口處，可憐的小柳那慘叫聲……”

秦沫莫名其妙地就成了殺人犯，人證物證俱在。

殺害小柳的刀正是秦沫慣用的匕首。

大廳內一共五個人，蘇瑾州，秦沫，老管家，地上跪著的兩個丫鬟。

一個是看到秦沫是殺人兇手的丫鬟，一個是看到丫鬟看到了秦沫殺人的丫鬟。

大順律例，主人不可以無故殺害仆從，就是皇后也不能平白就把宮女太監處死，至少明面上不行。

兩個丫鬟一致表示小柳沒有犯任何錯誤，不應該死得這么凄慘，換句話說秦沫即便是皇后，對她下那樣的毒手也必須給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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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皇上為小柳主持公道！”

兩個丫鬟齊齊地磕頭，語氣哽咽地求著蘇瑾州。

呵，多么拙劣的栽贓陷害！

秦沫耷拉著眼皮坐在一旁不說話，她有點想不通這倆丫頭為何會陷害她？

是受人指使，還是為了掩蓋罪行，生生把罪名套在她身上？

她可是皇后，隨便找個什么理由不能把人處置了？

明知道這樣的陷害對她構不成什么威脅，卻還要這樣做，她們圖的是什么？

她還真想不出來原因。

秦沫玩著自己的手指，等著蘇瑾州對兩個丫鬟的處置。

有時她的確挺討厭這個男人的，但一點都不妨礙她清楚地知道，他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

當著他的面陷害他的皇后，她們必定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蘇瑾州冷笑一聲，反問，“主持公道？”

“是，小柳死得太慘了，皇后娘娘雖然貴為皇后，也不能這樣草菅人命啊，奴婢的命也是命啊……”

蘇瑾州嗯了一聲，“嗯，你們說的有道理。”

兩個丫鬟原本哭的梨花帶雨的，聞言臉上露出一抹欣喜之色，忙又磕頭，高呼皇上英明。

秦沫端坐著未動，她猜下一步這倆丫頭就要身首異處了。

果然，上一刻還是青天大老爺的一臉公正廉明樣，下一刻就變了臉，他不耐煩地跟著邊上的管家吩咐，“扔出去喂狗吧！”

管家顫顫巍巍地領命，直到有人進來拖她們兩個丫鬟才反應過來，這個很好說話的皇上根本一句話都不信她們。

兩個丫鬟的饒命之聲環繞在大廳久久不散，隨之而來的是無邊的沉靜。

秦沫終究沒忍住嘲諷地說了一句，“皇上對指使之人可真是寬宏，一字都不追究！”

那兩個丫頭都是生面孔，秦沫非常肯定自己和她們無冤無仇，當然總是有怨，做下人的又怎敢誣陷她這個一國之母？

不過是受人指使罷了。

至于是誰指使，秦沫不想瞎猜，但蘇瑾州的處理方式明顯是對那人的袒護。

這樣的袒護事件發生好幾次了，縱然秦沫脾氣再好，也免不得發了火。

她站起身，冷冷地道，“還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