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可別過來給我添亂了!
齊牧這事都夠她思索一陣子了,哪還有精力應付他。
秦沫嚼著飯在心里祈禱著,然,卻沒人聽見她的心聲,飯剛吃了一半兒,蘇瑾州又陰魂不散地出現了。
臉色還和分別的時候一樣臭。
小桃不等吩咐就趕緊退了出去,這位皇上還是瑾王的時候,和小姐待在一個人房間,都不喜歡有第三個人在場。
“哎,哎,小桃,飯才吃了一半兒,吃完再走,不差這一會兒!”
秦沫這會兒不想應付蘇瑾州,有別人在,他想干啥說啥也總會收斂點。
小桃的膽子沒被訓練出來,蘇瑾州一個眼神過來,嚇得筷子都忘了從嘴里拿出來,哪有膽量在現場當礙眼的。
啪地一聲,門被關嚴,連帶著門口守著的人都撤到了幾米開外,生怕聽見點什么不該聽見的。
蘇瑾州寒著臉坐在秦沫身旁,拿了一只空碗,讓秦沫給她盛飯。
“你這沒心肝的小東西,把我氣的吃不下去飯,自己倒好,還跟個丫頭喝上了!”
桌上擺著一壇酒,秦沫的杯里已經見了空。
秦沫本來懶得搭理蘇瑾州,擺著臭臉給誰看呢?
但聽他這么一說,語氣跟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似的,沒控制住自己的手,接過他的碗,盛了滿滿一碗飯,還把他愛吃的菜換到他前面,假裝哄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快吃快吃,氣飽的屁多,把這后宮都熏臭了可不好了!”
蘇瑾州聽了前半句話本來臉色有所緩和,等全部用完后,端著碗瞪著秦沫,臉色顯然比方才更差了,半天只說出一句話,“你這女人,真叫是!”
秦沫沒有什么心思應付他,夾起一塊魚肉塞進他嘴里,“今晚這魚做的不錯,符合你的胃口,多吃點。”
這是秦沫第一次主動喂蘇瑾州,別說還真好使,霎時男人的眼里就迸發出了笑意,秦沫趕緊又提醒,“這種魚,魚刺特別多,又細又多,一不小心就會卡喉嚨里,皇上仔細挑挑再咽,免得吃到刺卡嗓子,就像我這樣!”
秦沫親自示范了一下,把一塊魚肉翻來覆去,覆去翻來十多遍,一點一點地翻找魚刺。
蘇瑾州吃東西金貴著呢,吃的魚自然是挑過刺的,本來皇后的待遇也不錯,秦沫說魚少了刺就像人沒了靈魂,吃起來也沒趣兒,端到鳳儀宮的大魚小魚才都保留著魚刺。
她本意是讓蘇瑾州把精神放在挑魚刺上,哪怕暫時閉嘴讓她清靜一會兒也好。
蘇瑾州眼中的柔光頓時又褪去,同時吐掉嘴里的魚肉,陰惻惻地看著秦沫,“你這是要謀殺親夫?”
“我又不是傻子謀殺你干啥,你以為寡婦好當似的!”
秦沫重新夾了一塊魚肉放進一旁的空碟子里,方才確實她心急了,主要看著他那張臭臉太難受。
“我不是想讓你嘗嘗味道嗎,覺得好吃再挑刺兒,不然費勁巴力挑完刺兒不喜歡吃,不是耐費勁兒了嗎!”
明明知道是狡辯,蘇瑾州的心卻突然柔軟了下來,這樣普通夫妻之間的斗嘴,沒話硬說,無理辯三分的爭吵,讓他覺得心安,秦沫離他終歸不太遠。
于是他很認真地挑著碟中的魚刺,一根一根,挑的很細致,挑完,一半放到自己嘴里,一半喂給了秦沫。
他很認真很溫柔地望著她,“以后,我天天幫夫人挑魚刺可好!”
“不好!”
秦沫艱難地咽下嘴里的半塊兒魚肉,上邊粘著蘇瑾州的口水。
這讓她多少有點惡心。
親嘴兒是一回事,舔筷子上的口水是另一回事。
她拒絕的毫不客氣,后知后覺想用魚刺讓蘇瑾州閉嘴就是天方夜譚,索性在蘇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