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秋千還在晃蕩,眼前不知怎么又浮現了一個女子坐在上邊的場景。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了撓門聲,咔嚓,咔嚓,咔嚓……
格外刺耳。
大概是聽見了說話聲,謝蓉兒又開始不安分了。
秦沫看向蘇瑾州,他還在細細地擦著牌位,直到那咔嚓聲越來越大,還隱隱聽見了嗚嗚聲,他才慢條斯理地把牌位放回原位。
“我去看看您的好姐姐又在作什么怪。”
蘇瑾州對著畫像上的人輕聲說了一句,隨后轉身出了屋子。
秦沫這才想起蘇瑾州好像說過,先皇后謝蓉兒是他的姨母,親姨母。
她緊跟其后出了屋門,等她下了臺階,蘇瑾州已經走到西側殿跟前。
屋內的人大概沒想到門會被冷不防地突然打開,整個人一下子跌了出來,半截身子在門檻上擔著,半截身子趴在門檻外。
真的是半截身子。
秦沫見過謝蓉兒的模樣,她只是被砍了雙腿的小腿往下,而這人的雙腿是從大腿根齊齊的沒了的。
并且從身形上看,這是個男人。
這又是誰?
在秦沫的詫異中,男子抬起頭來,那怨毒的眼神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竟然是蘇瑾淵。
原來他被押回來后,砍斷了雙腿,被拴在了這里。
“蘇瑾州有種你給我放了!”
蘇瑾淵抖動著身上的鐵鏈,沖著蘇瑾州大喊,滿是血絲的眼睛因為太過激動更是紅的已經不像話。
秦沫往后退了退了,倒不是怕這人向她撲過來,他雙腿廢成了那樣,脖子胳膊上都掛著鐵鏈,還能跑幾步遠。
是因為太臭了。
隨著他抖動鐵鏈的動作,一陣惡臭味直逼過來,秦沫惡心的差點吐了。
大概蘇瑾淵一輩子都沒想過,會是這樣的下場,秦沫搖搖頭,有點同情他。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結局里,敗者,真叫一個慘。
這樣活著比死還難受吧,可他又舍不得死,幻想著總有一天還能翻盤。
蘇瑾州像是不怕那臭味般又往前邁了幾步,在距離蘇瑾淵幾尺遠的地方停住腳,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微微一笑,道,“四弟呀,你還是不了解我啊,激將法對我向來都沒什么用,不,是你太天真了,以為罵我這么一句話就把你放了?”
“嗚嗚,哇哇哇,嗚哇嗚……”
一個老女人從蘇瑾淵的身后爬出來,對著蘇瑾州連嗚哇再比劃著,女人蓬頭垢面,已經看不太清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