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去房間寫下來。”
“不,現(xiàn)在就寫,寫好了,我去找族長。”姥爺迫不及待道。“這件事很重要!”
陳鋒沒辦法,只好鉆進(jìn)房里,按照自己的回憶,把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寫下來,順帶還畫了幾張圖。
周定海把兔子放進(jìn)鴨籠里。
“爺爺,兔子要弄死嗎?”
“當(dāng)然不行,拿一些菜葉子養(yǎng)著,明天拿去賣掉。”姥爺挖了一顆大白菜,心疼道:“把菜葉切下來,喂給兔子。”
“嗯,先拿一些小黃魚、蟶子喂鴨子。”
拿小黃魚、蟶子喂鴨子,也只有現(xiàn)在才能做到。
糧價(jià)賤傷農(nóng),魚價(jià)低傷漁。
對于漁民來說,這些賣不出去的小魚,還不如拿來自己吃和喂鴨子。
陳鋒拿著草紙出來,把紙交給老人。
“你們在家里,我去找族長。”
“表哥,魚皮衣服真的可以做成嗎?”周定海拿著一個小簸箕,里面裝著曬干的小黃魚、蟶子。
“不知道,希望可以能成。”
陳鋒輕笑道。
如果魚皮衣順利制作成功,按照現(xiàn)在官方的強(qiáng)大力量,很容易就在沿海推廣。
不過,他記得當(dāng)年那個導(dǎo)游說過,鯉魚皮和趕條魚都可以做衣服和褲子。
鯉魚都可以做,沒道理刀魚不行啊!
不說做成堅(jiān)韌的外衣,做成內(nèi)衣保暖總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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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姥爺才回來,看他高興的樣子,似乎對這件事很有把握。
“你爹呢?”
周定海趴在煤油燈前,正拿著陳鋒帶過來的小人書第N次翻閱。
“還在外面騎自行車。”
“讓他回來,這么黑,摔壞了自行車怎么辦?”
老人氣罵一道:“這么大的人了,還不如一個孩子。”
過了一會兒,周靖騎著自行車,帶著周伏波回來了。
“怎么一頭汗?”
“別提了,你大兒子太重了!”
“我兒子不是你兒子啊?”
舅媽回懟一句,看著高興的周伏波,說道:“別玩了,打水洗腳睡覺。”
晚上天黑之后,村里來人來,敲了敲門,壓著嗓子小聲說了幾句,舅舅就出門了。
陳鋒打開門,姥爺、舅媽站在門口。
“姥爺,這是干嘛?”
“去捕撈刀魚,整個村子都要去一個人。”
姥爺說道:“要是你的辦法行,在12月前,我們村子可以做幾百套魚皮衣來,今年冬天就不會有人生病、凍傷了。”
好厲害的執(zhí)行力。
陳鋒驚訝道。
當(dāng)然,這還要感謝現(xiàn)在的渤海有大量野生刀魚群。
而刀魚因?yàn)榇毯芏啵诎渡腺u不出高價(jià)。
到了午夜時分,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一兩聲狗叫打破這片寧靜。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響動,緊接著門被緩緩?fù)崎_,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原來是周靖回來了!
只見他背著一個麻袋,手里提著一個沉甸甸的魚桶,里面裝著足有十幾斤重的對蝦。
這些對蝦個個體大飽滿、晶瑩剔透,在魚桶里游走。
“哪來這么多蝦子?”舅媽問道。
周靖臉上洋溢著自豪和滿足的笑容,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地說道:“大家謝小鋒出的這個好點(diǎn)子!有人問我,他最喜歡吃什么,我也就是那么隨口一說‘蝦子’,結(jié)果他們二話不說,直接讓我把這些蝦帶回來給他嘗嘗!”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晃了晃手中裝滿鮮蝦的木桶,仿佛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