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胡斌吐出一口濁氣,還是決定將一切從實道來。
“我醒過來之后,發現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正好來燕聽到我醒來的動靜推門進來。
我當時還以為昨天的事只是我的夢,被她的尾巴嚇了一跳,是真的嚇了一跳,直接跳到天花板上了。
我的肢體上長出了許多可以控制的、幾乎看不見的毛刺,可以讓我在不光滑的表面上攀附。”
說完這些,胡斌看了一眼單慶竹的表情。
“你繼續說,我相信你。”
這話給胡斌咽了一顆定心丸。
“您想必也調查過我,我就是個小保安,沒見過什么大世面,遇到這種事自己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
而且我不像來燕那樣,頂著一個大尾巴,所以我就腦抽了,悄悄的出了門想找人聊聊。
我也沒接觸過什么人,出了門走在大街上就一陣迷茫,然后我就想起了我最熟的哥哥。
他雖然也是我們學校的保安,可他是那種活得很灑脫的人,明明大家都是保安,可他就從來不會精神內耗。
為人也很正派,平時和他在一起玩的時候,他也像大哥一樣,遇到事了也都是他開解我。”
“你說的是韓戈吧?”
單慶竹已經調查了眼前之人的生平。
“對,韓哥一直是我想成為的樣子。”
“那你恐怕是想多了,你大概是不知道,他作為孤兒幫扶政策的受益者,工資大概是你的五倍左右。
如果你也像他那樣,有著同事們五倍的工資,平時上班摸魚領導也不在意,你也可以活得很灑脫。”
單慶竹無情的打碎胡斌的濾鏡。
“可,這些對我來說不重要,總之他幫了我很多,所以我遇到事了,下意識就想到他了。
可是當天我敲他家的門的時候,他卻半天都不開門,我當時渾渾噩噩的,就從外面爬到他家陽臺上了。”
“然后發現他根本不在家。”
“對。”
“因為在那之前,也就是你昏迷的時候,有兩個女孩在你們學校附近的街區遇害了,你們學校的保安也自發的加班了。”
單方面的敘述變成了聊天。
“原來如此,不過好在他當時不在家,我在他家陽臺外面的時候,他正好也回到家。
我的腦子在看見韓哥的時候,恍然清醒過來,他也是普通人又怎么解決我的問題。
沒有打擾他,我悄悄的離開了他家,回到來燕家的時候,她因為我偷溜出去沖我發了一陣火。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門,我們兩個那時還很恐慌,從貓眼悄悄看是社區志愿者,我們就沒出聲。
不一會她就走了,正當我們慶幸的時候,陽臺的玻璃被打碎了,一個人闖進了我們家。
關于那個人的事情我都記不清了,只記著他殺了來燕,然后我就昏過去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一個巷子里。
我的腦子那時候昏昏沉沉的,我回到來燕家樓下,發現那里已經被警方封鎖,才知道昨夜的一切不是夢。
我當時想著去找那個兇手報仇,結果就被你們找到了,剩下的你都知道了。”
胡斌將自己記得的全部說出。
“首先很感謝你的配合,胡先生。其次,我有幾個比較疑惑的點,希望你能幫我解答一下。”
單慶竹快速的在本子上寫了幾筆,隨后問道:
“你說你不記得那個襲擊者是什么意思,是沒看清他的臉還是怎樣?”
“我也說不明白,他是直接進了我們家,但我就是不記得他了。”
“那他的性別、身材、穿著打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