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慶竹退而求其次。
“不...我都不記得了...什么都不記得了。”
抱著腦袋,胡斌感覺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
單慶竹在筆記上寫下:襲擊者可能有精神類能力,抹除了受害者的記憶。
“胡先生,這個咱們先放一邊,我還想問問你,你還記得你醒過來的那個巷子嗎?”
稍微安撫了一下胡斌,單慶竹又問了一個問題。
“這個我記得,但我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到那的了。”
胡斌急忙說道。
“這就夠了,請你在地圖上標記一下,我的組員會去調查的,只是您暫時可能還要在這里呆一會。”
掏出手機,單慶竹打開地圖。
“咱們的談話暫時結束了,我還有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你要是不想回答也可以不回答。”
將位置分享給組員,單慶竹盯著胡斌的眼睛。
“您問。”
“整起事件就發生在昨夜,而你又一直都處于昏迷狀態,可是剛才你的發言邏輯很清晰。
我先聲明,我不是懷疑說假話,只是你的敘述就像是演練過一樣,將自己每件事的動機都闡述的很清晰。”
這確實是單慶竹的私人問題。
在這場談話中,她用了一些不能拿到明面上說的理由,所以能保證胡斌的敘述基本都是真實的。
至少在他本人來看,都是真實的,所以單慶竹很奇怪,這個畢業就當了保安的大學生為什么會這么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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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您是懷疑有人提點過我吧,經您這么一說我也發現了,剛才我的表現與我的生平經歷不太符合。
不過這就得繼續咱們的談話了,正好我剛才還沒來得及說,您還是先把那個筆記本打開接著記吧。
就像來燕長出的尾巴,我也長出能夠爬墻的毛刺,但那并不是我身上的全部變化。
當我從那個小巷子里醒過來之后,我感覺自己變得完整了,或者說長大了,我覺醒了自己全部的能力。
首先就是能嗅到獨特的味道,我將其稱為‘獸’的味道,你們這些正常人身上是沒有的。
我當時就想靠著這個能力,先一步找到其他受害者,這樣就能守株待兔等到那個人。
其次就是我的性格好像也發生了一些改變,很容易就能變得冷靜下來,整個人的邏輯都很清晰。
最后,就是我擁有了完全的形態,能夠隨時變成蜘蛛的形態。”
胡斌沒有一點保留,他的直覺告訴他要實話實說。
“所以,你是說這樣的變異,還加強了你的思維能力?”
“沒錯,就像蜘蛛有條不紊的編織蛛網一樣,我在思考時也是有條不紊。”
這件事胡斌很確定不是心理作用,這種變化是顯而易見的。
“我明白了,那我能看看你的蜘蛛形態嗎?”
單慶竹有些好奇。
這還是她在現實世界,見過的第一個非游世者的特異人士。
“我是沒什么問題,只是你能不能先通知一下外面的人,這個形態有些嚇人,別把他們搞應激了。”
胡斌聳聳肩,提出自己的請求。
“沒問題。”
拿出對講機,單慶竹通知了自己的組員。
“OK了,變吧,我準備好了。”
解開胡斌的鐐銬,單慶竹饒有興致的說。
見這個人興致勃勃的,胡斌也不藏著掖著,脫下外套只剩下貼身衣物。
首先是肢體、其次是軀干、最后是頭顱,角質膜取代了柔軟的皮膚,六足而立的怪物出現在審訊室中。
穿行諸界:我只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