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卻是滿肚子的疑惑,而在這時,那女人已經由貼身的丫鬟攙扶著,往府內走來,走在前面的一個老媽子見了兩個人怒斥道“哪里來的混賬,衛姨娘在這里了,還不快讓開。”
兩個人在進府之前便已打聽清楚了,這衛姨娘是護國公這兩年才那納的妾,深得護國公的寵愛。
萱兒聽了這話,忙嚇得往一旁退去,而絳墨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姨娘,求您為妾身做主啊。”
那衛姨娘并未注意到這里,卻被她這么一哭訴,一張嬌美的臉旋即看了過來,遂由丫鬟攙扶著,慢慢的走了過來。
“你是何人,為何在這里哭哭啼啼的?”她滿臉的疑惑。
此時守在門口的小廝見管家不在,忙低著腦袋跑了過來,絮絮叨叨的將事情重復了一遍,然后恭恭敬敬的又退下了。
“哦?”衛姨娘聲音宛若銀鈴,尤其是在這冷颼颼的寒風中,十分的悅耳,“好癡情的一個丫頭,快將她攙扶起來。”
剛才呵斥絳墨二人的老媽媽,這才不情不愿的走了上來,虛扶了絳墨一下,旋即放開了手。
“果然是個標致的丫頭,難怪阿怏要納了你為妾。”她細細的端倪著絳墨的臉頰,滿臉心疼的說,“可憐這個花為骨肉,雪作肌膚的美人,竟凍了一天一夜。”
絳墨臉頰緋紅,只低頭道“妾身自知卑賤,愧不敢當。”
然而衛姨娘只笑著扯著她的手往府內走,管家這才急匆匆的趕來,弓著身子道姨奶奶,您不能帶她進去,夫人吩咐了,不許她踏進府門半步。”
“呸,你們這些壞心腸的奴才,只怕是你們歪曲了夫人的意思,咱們夫人可是個菩薩心腸的人物,斷沒有眼睜睜的看著人凍死的道理。”
聽了她的一番訓斥,眾人哪里還敢說什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進了護國公府的府邸里去了。
“云瞳,將姑娘送到小少爺的院子里去。”衛姨娘放開她的手,轉身吩咐身邊的貼身丫鬟。
那叫云瞳的丫鬟忙答應了,又等著衛姨娘吩咐了幾句,這才帶著絳墨往西邊的園子里走去。
依舊是長廊無數,雕梁畫柱的,將人都繞的迷糊了。而云瞳和絳墨卻并肩而走,而絳墨幾乎不用她帶路,只徑直的往前走。
“姑娘莫非來過護國公府?”云瞳滿臉的驚詫,這護國公府極大,自己入府了三年都經常走錯路,但絳墨全好似對每一條路都十分的熟稔。
“昨日管家帶我走過這條路,又說小少爺的院子在西邊。”絳墨一邊走著,一邊轉頭問道“莫非是我走錯了?”
“自然是對的。”云瞳滿臉的欽佩,“姑娘的記性真好。”
其實后面的這句話,絳墨受之有愧,只是她前世的時候,自小便在護國公府長大,那時候的護國夫人待她如同親生女兒,更是時常讓她睡在自己的屋子里。
很快幾個人便走到了一處極為僻靜的院子,白石臺階,門欄窗閣,皆是細細雕刻的精致花樣,雪白粉墻,竟比地上的白雪還耀眼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