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透了,亦不是究竟是誰了,她將一個個翻過來查看。
而就在這時,她的手腕被人猛地拽住,卻是桓蘅,他的目光一寸寸的冷了下去,“跟我回府?!?
鄭薔也走了過來,“適才我也沒有見到小公子,亦不是去哪里了,等回去之后便叫人來找,你留在這里也實在是太危險了了,這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人,現在都已經殺紅了眼睛了。”
絳墨卻一把甩開了桓蘅胳膊,眼底里滿是凝重,淡無血色的唇動了動,“找不到桓怏我絕不回去?!?
桓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你,眼底卻是冷意逼人,他一把將自己的腰帶扯了下來,然后抓起了絳墨的兩個手腕,死死的捆在了一起。
絳墨滿臉的慍怒,“給我放開,桓蘅?!?
“我不會讓你死在這里的,我要你這一生,都逃不開我的身邊?!被皋康哪抗怅幚?,眼底好似帶著無盡的殺戮,竟比那些揮著刀子的人更讓人覺得陰森可怖,毛骨悚然。
站在那里的鄭薔清清楚楚的聽見了這句話,她滿臉錯愕的看著兩個人,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句話竟然是桓蘅說出來的。
而就在這時,卻聽一陣急促的馬車聲,竟是不才匆匆忙忙趕了過來,駕著馬車,身后卻是十幾個府邸的衛兵。
“二公子,可算找到您了。”不才都來不及擦臉上的汗,忙說道,“快回府罷?!?
絳墨想要走,然后卻被桓蘅一把打橫抱了起來,他的下巴緊緊的繃著,棱角分明中盡是冷然。
“留下幾個人送鄭小姐回府邸?!被皋空f完便往馬車處走,連眼角都不曾落在那鄭薔身上半刻。
鄭薔剎那間臉色慘白,似乎想要說什么,但已經在唇邊的話還是吞咽了下去。
這便是她要嫁的男人,如今這時候,竟連半句安慰的話,都沒有留下。連他最疼愛的侄子下落不明,他也不去理會,好似天地間他關心的只有懷里的那個女人而已。
絳墨被狠狠的丟上的馬車,她的腦袋撞到了車門上,疼的她的眼淚都落了下來,她死死的咬住唇,卻見桓蘅也上了馬車,剎那間嘶吼道,“讓我去找他。”
而桓蘅目光淡淡的,眼底卻帶著無盡的涼意,“放心罷那些人只會殺一些婦人和孩子而已,搶一些錢財而已,阿怏穿的那樣的齊整,一瞧便不是普通人家的人,那些人自然不敢得罪權貴,自然不會招惹麻煩的。而且那些鬧完之后便會離開上京,一會子便安靜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有一絲的詭譎,瞧著絳墨的手心上滿是鮮血,不由得皺了皺眉,從袖口里掏出一方素凈的帕子,溫柔的擦拭著她的手心。
“我說過的,別讓你的手弄上鮮血,你想要殺的人,我替你去殺,你安安靜靜的陪在我的身邊就行了?!被糕髣幼鬏p柔的好似她是天下間最珍貴的寶物,須得那樣細細的呵護著。
絳墨剎那間心底冒出一陣的涼意來,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連牙齒都在顫抖著,她抬起眸子,看著眼前這個溫潤如玉,好似不染塵埃之人,“為何你對那些事情那樣的明白?你怎么知道他們不會殺害桓怏?”
“因為那些人都是我安排的。”他的聲音很淡,明明是件充滿血腥的事情,從他的唇齒間說出,卻是那樣的溫柔動人,“負責看守那些難民的人是馮家的人,只要鬧出這樣的亂子,那馮家的人自然會被皇上問罪,如今鄭大統領回上京了,皇帝自然會將馮家的那些人交予他。”
“為什么?”絳墨看著他,好似看見了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
“你應該高興才是,你不是一直在找機會收拾馮簾嗎?只要父親還用著馮家的人,那她永遠都不會倒下,那晚上你受的屈辱永遠都無法報復回來了?!彼麑⑺氖中牟潦玫母筛蓛魞袅?,然后伸手將那帕子扔在了車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