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髻間落下,掉在了地上,發出了凄厲刺耳的聲音。
“誰要是敢傷她半分,誰便死。”桓蘅的眼底一片血紅,往日的溫潤再也不見。
“你這樣的護著她,究竟是因為她是絳墨,還是因為她是你最愛的青鳶。”衛姨娘的聲音好似一把利刃,輕易的便戳破了桓蘅最后的理智,“我是女人,所以我能看出來,她現在待你的只有仇恨,沒有半點的愛慕。”
桓蘅的手指在不斷的顫抖著,話語也似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閉嘴,我讓你閉嘴。”
看著他如此癲狂的模樣,衛姨娘露出得意的笑容來,“是啊,當初那個被人人稱贊的桓二公子早就死在可七年前,現在才是真真正正的你,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惡人而已,但你跟我一樣的可憐,這一生都得不到深愛之人的情分了。”
那場殺戮在護國公內并沒有掀起太多的波瀾,畢竟這樣大戶的人家,小小的叛亂又能如何,只是聽聞那流民作案之后,只被的捉到了一些,以儆效尤的砍頭之后,便沒有了太大的動靜了。
只是那馮夫人卻冰冷,畢竟她的父親被皇帝降罪了,而在護國公府這樣見高踩底的人家,很快眾人便巴結上了衛姨娘,只以為她是下一個護國公的主母了。
畢竟府邸里兩件歡天喜地的大事,都交予了她來辦理,但她也不曾讓護國公失望,竟處處打理的妥當,連桓怏那樣吹毛求疵的人都安撫好了。
府邸的小廝們便送了幾箱子首飾衣物之類的過來給絳墨,大都是絳墨成親那天的東西,雖然是納妾,但桓怏只想風風光光的辦,護國公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府邸的人自然是要怎么順著他的心,便要怎么來。
衛姨娘辦事很妥帖,很快就讓人量了絳墨的身量,做了一套喜服過來,因為畢竟是妾室,不過是暗紅色的衣衫,但其他的東西與娶正妻的想比,竟還要好處百倍。
桓怏看著那置放著那里的喜服,滿臉的不悅,“這樣難看的顏色,而且還只有你穿,連拜堂也不用,實在是可惡的很。”
絳墨的手指摸著那上面的珍珠,那瑩潤的光澤落在她烏黑的瞳仁上,她良久才慢慢的笑道。“既然是真心的喜歡,何必在乎這樣的多呢。。”
桓怏瞧著那蓋頭,終于露出了一絲的歡喜來,臉上也不似適才那樣的冷冽,“本少爺是這輩子唯一一個揭你蓋頭的人。”
絳墨見他說起這樣的話,正是滿心的煩悶,話不經思索的便說了出來,“哪里是唯一一個,那天都被二公子揭了,何必在乎這些虛禮,只草草的了事算了,咱們這也——”
她原本是想勸著桓怏不要鬧得太厲害,畢竟他一個納妾用的東西,都有些過分了,若傳出去終究是不好,難免會讓人說三道四的。
然而桓怏在聽到她的蓋頭被人揭了之后,剎那間臉色氣的鐵青,只恨不得要吃人似得。
他記得那天在衛姨娘的屋子里,那紅綢落在了地上,他那時候便懷疑是桓蘅扯了她的蓋頭,可絳墨說自己,她沒有理論,但今日聽她無意間說了事實,頓時失去可理智。。
“好啊,如今你們兩個一起誆騙本少爺,他竟連你的蓋頭也敢扯,本少爺還沒有扯呢。”說完他冷颼颼的目光看見了墻上掛著的劍,抓起來便要往外走,“那本少爺便將他的眼睛挖下來。”
絳墨知道自己失了言,明日桓蘅便要成親了,這樣喊打喊殺的,護國公只要又要惱了,便忙扯住他的胳膊。
“好端端的你又要去殺誰,不如你先殺死我才是。”絳墨扯住他的衣衫,不讓他出門去,“不過是玩鬧而已,何必在乎,要是你覺得心里虧,明日你去將鄭姑娘的蓋頭扯下來,還了你便是了。”
桓怏聽到她的話,反倒是認了真,一下子扔下了手里的劍,“這主意倒好的很,雖然本少爺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