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忤逆護國公,而護國公亦是做了那樣的事情,但他知道祖父是如何疼溺他的,若是讓他拋下祖父,他無論如何也辦不到。
絳墨臉上的淚珠好似擦不盡似的,一直一直的落了下來。
桓怏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一個紙包來,那里面卻只有一塊玉清糕,因為他放在懷里好生的護著,竟還是完整無缺的。
“這原是本少爺想要給廚房的,讓他們瞧瞧是怎么做的,以后讓他們經常做給你吃,外面的終究是不干凈。”他說著便將那淡青色的糕點塞進了絳墨的手心里。
絳墨低頭瞧著那糕點,那上面還有幾分的熱氣。
她慢慢的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剎那間一股香甜散在口中。
絳墨亦不知上次吃這糕點是何年何月了,甚至早已忘記了它的味道,但今日吃起來,卻是那樣的好吃,好似這是她吃過的最美味的東西。
那糕點很小,不過幾口便被她吃完了。
桓怏在一旁笑道,“沒想到你竟這樣的喜歡,不知是什么味道,本少爺也想嘗嘗?!?
絳墨茫然的看著自己的手心,只有幾個小的可憐的殘渣,然后無奈的扯了扯唇角,“沒了?!?
他的臉上旋即露出狹促的笑容來,只將臉湊了過來,一把吻住了她的唇,旋即那玉清糕的味道順著唇畔散過來,甜的有些發膩,但他很是喜歡。
桓怏良久才慢慢的放開她,然后笑的得意,“這糕點確實很好吃?!?
呼嘯的寒風吹過,桓怏替她擋去了全部,即便站在風口處,她依舊感覺不到任何的寒意。她眉眼間的惶恐漸漸的散去,只剩下無盡的柔意和癡情,“阿怏,你信我,我絕不負你。”
桓怏拉過她的手,“咱們下個月便成親了,這樣的話還是那時候再說罷?!?
而此時他們誰也沒有發現,遠處的翼然亭上站著的人影,遺世獨立的站在風口處,冰冷的風幾乎將他身上的血痕都凝結成了冰。
桓蘅就站在那里,不由得想起護國公的話來,他說不要讓他覬覦旁人的東西,可那些分明是他的,而他們卻硬生生的將一切黑掠奪走了。
而很快這一切都會重新回到他的手里。
他站在那里不知多久,直到那兩個湖邊的人已經離開,才有一個腳步聲在他的身邊響起,卻是云瞳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面前。
“二公子,衛姨娘說有事情找您商議,還請您過去一下。”
桓蘅皺了皺眉,卻并沒有說話,只是徑直的往衛姨娘的院子里走去,而云瞳也并未跟去。
等他到了的時候,衛姨娘屋子里的丫鬟們一個也不見了,空蕩蕩的院子里只有啾啾的鳥叫聲。
桓蘅進來屋子,卻見衛姨娘正坐在窗下的椅子上,見他進來,眉眼彎彎的,露出嬌艷明媚的笑容來。
她今日畫了精致的妝容,越發的顯得明媚風流,見之忘俗。
“怎么傷的這樣的厲害,老爺也實在是太狠心了,我已經命人找了藥來?!彼淖吡诉^來,手指試探似的撫上了他的衣襟。
然而她指尖剛剛觸碰到那冰冷的綢緞,剎那間便被他狠狠的給攥住了,他的眼底卻是冰冷刺骨的寒意,“昨日給你哥哥的信中,你究竟寫了什么。”
她似乎預料到他會問道這些,直視著他的眼睛,沒有半點的畏懼,“自然是好生的安排那流民的事情,讓人混進那流民之中,鼓動……”
她的話尚未說完,便被桓蘅冷聲打斷了,“你還派人要去殺絳墨?!?
“可是失手了?!毙l姨娘的臉上帶著癲狂和凄厲,“那些廢物竟連個女人都殺不了,我哥哥還說那是他手底下最厲害的人呢。”
桓蘅猛地一摔,旋即那衛姨娘猛地跌在地上,頭上那繁瑣的朱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