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聲桓哥哥,桓怏氣的差點拿著酒壇子砸在她的臉上,“他是你哪門子的哥哥,你還挺會給自己長輩分的,我跟他叫二叔,你不隨著我,反倒叫起哥哥來了。”
絳墨點了點頭,溫順的跟羊羔子似的,除了聲音中有些醉意,“好,以后便跟著你叫二叔。”
“起來罷。”桓怏聽她這樣乖巧,竟心內有些不自然,也沒有了什么脾氣了。
絳墨慢慢的站了起來,只是腳步有些虛浮,差點摔在地上,桓怏伸手攬著她的腰身,將她一把抱在自己的懷里。
“果然是醉了。”桓怏不由得嘆了口氣,目光看向桓蘅的時候,他亦在看著他們,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一句話也不說,便抱著絳墨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將絳墨安置在床榻上,又將火燭拿來,細細的查看著,卻見她一雙烏沉沉的眼睛左右的轉著,不由得冷哼一聲,“亂瞧什么,還不快閉上你的眼睛。”
絳墨果然閉上了眼睛,然后嘴里慢慢的說,“要閉眼到什么時候?”
桓怏不由得笑了起來,適才的怒氣也一并煙消云散了,“果然醉了的時候最聽話,告訴我你和桓蘅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毫不猶豫的回答,“我與他曾有婚約在身的,自小便由家里的長輩定下了婚事。”
桓怏聽到她的話,不由得皺了皺眉,思忖了一下,“你胡說什么,跟他定下婚事的只有青鳶,難道我祖父還定過你不成,你也不想想,那時候你還在江南那里廝混呢。”
她還是睜開了眼眸,“我就是青鳶啊。”
桓怏聽到這樣的話,不由得心頭劇震,手指也漸漸的冰冷了,然而他還是苦笑了一聲,“還以為你清醒著,竟原來是真的醉了,這樣的傻話也說得出來。青鳶最厭惡的便是我了,怎么又能像你一般喜歡上本少爺。”
晚飯他一口也沒有吃,但胃里似乎被塞了石頭似的,半點的食欲也沒有,抱著絳墨便胡亂的睡下了。
絳墨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嘈雜的一片了,她睜開眸子,這才想起來,今日是桓蘅成親的日子,難怪這樣的熱鬧。
桓怏也被吵醒了,一轉頭見絳墨醒了,用帶著暗啞的聲音問道,“醒了?”
絳墨點了點頭,只感覺頭疼欲裂,這才勉強的回憶起來昨夜和桓蘅一起喝酒來著,但一大半都被她灌進去了,后來的事情她竟然全然不記得了。
她倒是不會害怕自己耍酒瘋做錯什么事情,連她父親都說,醉酒后的青鳶是最乖巧懂事的,寧愿讓她整日里醉著,他們要一個溫順的女兒,也不要這樣一個任性胡鬧的。
“我昨日怎么回來的?”絳墨試探的詢問。
桓怏被外面的人吵醒了,原本便滿肚子的火氣,見她這樣的問了,不由得冷哼道,“是本少爺親自抱著你回來的,你果然是有出息了,竟在旁的男人面前喝酒,還醉成那樣,撒潑打滾的,成何體統?”
絳墨自然不信,搖了搖頭,“不會的,你別胡亂造謠。”
桓怏這才冷哼,“你沒有鬧,卻說自己是青鳶,我看你也太癡心妄想了些,怎么,就那樣喜歡我二叔,連醉酒了也說這樣的胡話。”
絳墨點了點頭,“果然是醉了。”
因為是府邸內的大事,桓怏和絳墨自然也不能閑著,他們兩個人醒的時候,護國公不知差人叫了幾次,只說府邸內來了無數的賓客,要桓怏過去。
在護國公的眼里,桓怏可是要繼承他的家業的人,自然要過去讓那些皇親貴胄們認識認識才是,只是桓怏的名聲并不好,除了那震驚天下的書畫,別的竟是一事無成。
見兩個人要分開,桓怏自然不肯去,然后那丫鬟們便來送信,“老爺說了,小公子若是想好生的辦自己與絳墨姑娘的婚事,便好生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