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屋內(nèi)便來了幾個戲子,一時間敲鑼打鼓的唱著,亦不知是什么戲文,絳墨聽的無趣,便只在那里喝著酒。
那衛(wèi)姨娘自然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忙,很快便走了,只讓絳墨陪著這些人。
見衛(wèi)姨娘走了,其中一個郡王妃和侍郎夫人說起閑話來,竟全然不將絳墨放在眼里。
那郡王妃道:“聽說那青鳶死的時候,桓二公子曾立誓說十年不娶,如今竟自己違背了當初的話,可如今想想竟等了八年,連個姬妾也沒有,想必是真心實意的。”
侍郎夫人接著道,“那可是逆賊之女怎么比不上鄭大統(tǒng)領(lǐng)的千金,況且當年那青貴妃亦是狐媚惑主之人,又聽說那青鳶長得像她,想必亦不是什么好貨色。”
絳墨手里正端著酒杯,聽到這話剎那間變了臉色,臉上皆是無盡的怒意,“好臭的嘴,看來得叫人多燃一些香才是。”
那郡王妃聽到這話,氣的臉色都變了,怒道,“你是什么東西,不過是青樓里來的下賤東西,竟在這里辱罵我。”
絳墨并未有半分的畏懼,反倒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說,“我雖出身風(fēng)塵,但從不在背后說人半句的是非,你們都是誥命夫人,自恃身份尊貴,卻做著這樣不成體統(tǒng)的事情,那便是連我也不如了。”
那侍郎夫人和郡王妃自知自己理會,但見這樣多的人看著,丟盡了顏面,哪里肯吃這悶虧,便要叫奴才們進來,處置絳墨。
絳墨端著酒盞,又是一杯進去,辛辣的感覺蔓延在喉嚨中,“還請兩位夫人想的明白,這是護國公府,不是郡王府,亦不會侍郎府,如今這件事鬧出去,想必護國公大人定然會惱怒,想必兩位夫人家里的老爺,也自然不愿意見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絳墨能這樣的不怕她們,只以為蕭桀登上皇位之后,便處處打壓親王郡王,而那侍郎又偏巧是護國公扶持上去的,自然都不愿意招惹什么是非來。
滿桌子的人見絳墨竟是這般的牙尖嘴利,連這兩個誥命夫人也不放在眼里,皆不敢再說什么了,便忙勸著那兩位夫人,只跟她們找了臺階上,這才好些了。
如此一鬧,眾人也不敢跟絳墨說什么了,亦不敢得罪她,反倒冷落他一個人在那里。
絳墨倒是滿不在乎的模樣,一邊聽著那戲文,一邊喝著那佳釀,竟?jié)u漸的醉了過去。
衛(wèi)姨娘回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暗了,適才的事情她已經(jīng)聽丫鬟們說了,便忙回來給那兩位夫人賠罪,免不了的說一些好話。
等衛(wèi)姨娘坐回到位子上的時候,卻見絳墨已經(jīng)已經(jīng)趴在桌子上,竟睡了過去,而她的手里還攥著酒杯,亦不知適才喝了多少。
絳墨不是個貪杯的人,今日竟喝了這樣的多,衛(wèi)姨娘不由得有些錯愕,但心里明白,桓蘅娶了旁人,只怕絳墨的心里定是十分的難受。
而衛(wèi)姨娘也是一直強忍著笑,累了一日反倒放松了下來,只瞧著絳墨,心里亦痛快了幾分,便是他成親了又能如何,他娶的又不是他喜歡的。
衛(wèi)姨娘正想著,卻見云瞳匆匆忙忙的進來了,見絳墨趴在桌上睡著了,忙附在她的耳邊輕聲的道,“姨娘,小公子在外面等著絳墨姑娘呢,說要帶著她回去呢。”
“告訴他姑娘醉了,一會子便差人送她回去,先叫小公子回去罷,若是現(xiàn)在絳墨回去了,難免會有人說她不知禮數(shù),客人還在,她便要走了。”
云瞳忙走出去回話,衛(wèi)姨娘這才慢慢的拍了拍絳墨的肩膀,問道,“姑娘可是醉了,我命人送一碗醒酒湯過來。”
然而絳墨卻慢慢的坐起身來,“沒有醉。”
她雖說著這樣的話,但衛(wèi)姨娘卻還是聞見了刺鼻的酒味,待細細的看,卻見她眼底渙散手指還打著顫,不是醉了又是什么。
衛(wèi)姨娘正吩咐著丫鬟